袁本初你可真是装湖涂的天才。
刘擎笑着摆摆手,示意免礼,而袁绍看也没看陈宫。
郭嘉笑而不语,主公铺垫的差不多了……
入了郡府,刘擎十分自觉的坐到了主座之上,并十分大方的邀请袁绍入座客座上座。
陈宫也不以为意,吕布更是没将袁绍放在眼里,两人默默的领着渤海王,入了郡府。
“不错!”吕布答。
“本王身在冀州,执掌并州,今岁北方干旱严重,粮食减产,且并州本就贫瘠,极度缺粮,听闻汝南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本初欠我的四十万石粮草,应该快些交付了,每晚几日
“先生,这渤海王能被封为冠军将军,果然名副其实,难怪鲜卑大军闻其名而丧胆,并州有这样的州牧,实乃并州之福!”吕布叹道。
城头上,陈宫与吕布,以及麾下众将,怔怔的看着下方的身影,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为兖州牧,我取东郡,乃天经地义,合法合理,倒是陈宫吕布盘踞于此,聚众谋反,渤海王何故助他们!
对,不管渤海王的话说得多么好听,袁绍很有自知之明。
我还战个锤子!文丑想。
刘擎望了望堂下,突然有些恍忽,这一幕,似乎似曾相似。
。
难以置信!
眼见渤海王与袁绍入了城,作为濮阳临时的“东道主”,陈宫连忙领着吕布魏续一行前去迎接。
袁绍骑着黄骠马,身着锦官服,眼睁睁望着濮阳二字掠过头顶。
袁绍兵败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濮阳城外的战斗,渐渐止息。
就像当初他不打算驰援东郡,选择自保的决绝一样。
战斗开始还不到一个时辰,袁军数万人马,竟然被两千人正面击败了。
袁绍有些木然的目视前方,心中打鼓,此事会以何种方式了结,突然,他诧异的发现,自己对面的坐席,是空着的。
这一路上,一街一坊,对袁绍而言,都是回忆,如今故地重游,真正领会了一回什么叫物是人非。
他面向刘擎,问道:“不知渤海王唤绍入城,所为何事?”
若排位置,那个位置应该是渤海王军师郭嘉坐的才对,然而郭嘉却坐在了自己的下席。
“兖州自刘岱生乱开始,又遭青州黄巾劫掠,百姓流离,生灵涂炭,本王岂能坐视?本初既为兖州牧,不思平蛾恤民,却争城夺地,岂不失了格局?”
“见过大王,见过袁使君。”陈宫恭敬的给两位上官行礼。
便冷声回道:“陈宫与吕布,乃是本王的人,公台,奉先,你们说是也不是?”
陈宫不知道,张邈投渤海王一事的其中曲折,还以为是张邈的英明决断,类似这样,比较符合张邈的性格。
袁绍微微晃头,撇开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或许没有深意吧,只是自己敏感了。
哦,陈留之事,就在不久前,如今他又占据了一个地方。
再望了望诸位,刘擎将目光定在吕布身上,突然想到一句话,于是道:“今兖州乱局频发,东郡纷争不断,濮阳刀兵相向,本王身为汉室宗亲,实不忍见到到同胞相残,本王生平从不好斗,唯好解斗,今驰援濮阳,便是希望本初能够罢兵!”
吕布给渤海王的话点了个赞。
在他看来,袁军之败,全在渤海王,与陈宫没有半分关系,若没有渤海王,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也能这么骑马堂而皇之的入濮阳了,而陈宫卑躬屈膝的对象,便是自己了。
“害!”文丑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手中长枪勐的砸落在地上。
袁绍再度无言以对,再度觉得刘擎所言无法反驳,甚至有一点惭愧感怎么回事!
给两步台阶还装起来了,这一点刘擎是没想到的!
痛,太痛了!
袁绍再前进几步,见到了被捆扎起来的颜良,此时颜良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袁绍,主辱臣死,颜良作战失利,显然无颜以对。
袁绍无言以对,可是,他竟然觉得刘擎说得有道理怎么回事!
刘擎心中冷笑,所为何事,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别说什么陈宫吕布,就连郭嘉典韦徐晃,都没这个待遇。
万万没想到,濮阳之战,他真的入的濮阳,却不是以征服者的身份,反而是战俘的身份。
“正是!”陈宫答。
“奉先,我们投渤海王,果然没有投错,以后就让渤海王带我们东征西站,建功立业吧!”魏续夸张的张大着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好似已经联想到未来。
“你我皆是大汉之臣,当为社稷披肝沥胆,殚精竭虑,如今黄巾盘踞泰山郡,就连徐州刺史都施以援手了,难道本初还不如陶恭祖吗?”
陈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将东郡交给渤海王,果然没有选错!张孟卓虽胸无大志,眼光却着实了得,仅仅因为信的过一面之缘的渤海王,竟然将一郡之地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