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真的欠上几十次吗？
进了国子监的大门，只有助教那边的阁楼亮着，沈阶抱囡囡上楼。
“你怎么带囡囡来了？”杜窈窈听见动静，起身抱过囡囡亲两口。
杜窈窈俏脸薄红，嗔道：“瞎说什么呢，囡囡还在呢。”
杜窈窈考上国子监女学班的夫子，每日敬业职守，早出晚归，完全忘记家里的贤夫幼女。
“我吃过了。”国子监有小食堂，她随便吃点裹腹。
“宝宝天天一个人玩，无不无聊呀？”沈阶路上问。
不为生弟弟妹妹加油，为娘亲劳役爹爹加油，沈囡囡，有你的哦。
沈阶：“……”
沈阶翻了翻，约有几十份，状若苦闷地卷起袖子，“白天带娃，晚上还要帮老婆批卷子，惨，谁有我惨。”
沈阶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坦言道：“生不生二胎没那么重要，关键你天天忙，我们夫妻生活很久没有过了。”语气有点委屈，丧偶式带娃。
“嗯嗯……”囡囡如小鸡啄米点头。
沈阶无辜摊手，“我们聚少离多，连女儿都猜出我的心声了。”
“沈大人——”杜窈窈双眸晶晶地笑，意味格外深长，“一张卷子一次，我吃完带囡囡先回去了，风里雨里，房里等你。”
说来杜窈窈惭愧，最近女学班夫子不够，一个请了婚假，一个请了产假，许多事务落她头上，陪女儿的时间少了很多。
囡囡赞同道：“是啊，娘亲，你天天回来囡囡都睡着了。”
囡囡恍然，拉着小奶腔，“要弟弟，要妹妹，林璃璃都有两个妹妹，囡囡没有……”
杜窈窈抱着女儿，步伐轻快地出门，囡囡探出小脑袋，挥舞小拳头，“爹爹加油哦！”
杜窈窈在囡囡额头轻敲一记，“胡说什么。”
一眨眼，囡囡三岁了。
“等娘亲忙完这段时间啊。”她坐下，夹块红烧鸡丁喂囡囡。
他爱怜地亲一口女儿，“爹爹带你找娘亲好不好？”
沈阶撩起囡囡的额发，小姑娘皮肤雪白，眼珠乌黑，粉扑扑的脸蛋挂着婴儿肥，鼻子和嘴巴小巧，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杜窈窈。
杜窈窈曾想过怀孕接翠娘过来，以后帮忙带宝宝，但终作罢。
一方面古现两代人有思想隔阂，她怕翠娘催生儿子，美名稳固地位。另一方面，杜文武娶了妻子，将来的孩子也需要祖母照应。
“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小弟弟小妹妹啊？”囡囡不开心地道，像大人般，“林璃璃每次炫耀她有娘亲和妹妹天天陪她，而我只有奶娘……”
三岁大的孩子哪知道催母亲生孩子，杜窈窈瞥一眼沈阶，肯定他撺掇的女儿。
“爹爹，爹爹，娘亲怎么还不回来呀？”囡囡在院中玩累了，趴在父亲的怀里撒娇道。
沈阶每日按时下值，回家带女儿。
囡囡疑惑地眨眨眼睛，“有吃的，有玩的……”三岁大的孩子不知什么叫无聊。
沈阶继续诱导，“宝宝想不想娘亲生个弟弟妹妹陪你玩？”
沈阶备好晚膳，带囡囡乘马车去国子监。
囡囡平常跟奶娘在府里，要么沈阶办公带她进宫，好在和皇帝交情好，小太子也喜欢和囡囡玩。
“好，找娘亲喽。”囡囡兴奋地拍手手，只知道母亲在一处人很多、宅院很大的地方工作。
囡囡吧唧在母亲的脸上回亲，“娘亲，爹爹给你带饭来了。”
沈阶端出食盒里的菜一一摆好，瞟过她纤细的腰身，“再用点，你最近都瘦了。”
林璃璃是林书彦和阿泠的女儿，去年回来京城，论年纪是囡囡的表姐。
囡囡冰雪聪明，小脑瓜一转，“爹爹是说很久没和娘亲睡觉觉了。”
沈阶揉着囡囡粉嫩的脸颊，哄道：“宝宝想要弟弟妹妹，要跟娘亲说呀，靠爹爹一个人不行的。”
“嗯……”杜窈窈低忖着喝口鸡汤，指着书案上的一叠试卷，“你帮我把那些卷子改了，我晚上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