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地方，是走私最严重的。其中蓟州总督阎鸣泰，崇祯一直忍着他，是故意留给建虏的破绽。
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令崇祯快忍不住了。
头顶是雪，脚踩是雪，温体仁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迎面就遇上了正要出宫的黄立极。
崇祯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强压怒火，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抬头看向曹化淳，道：“兵部的军制梳理，到了哪里了？”
崇祯点点头，倒也不意外，大明军制混乱，领兵之人太多，军制的改动，哪怕再小也得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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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上前，道：“回皇爷，还没有奏疏上呈。”
温体仁顿时感觉到压力，却佁然不动的抬着手。
温体仁头上，身上已经落满雪，听着黄立极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的心里长吐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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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北方的走私，自然就想到了杨嗣昌，曹文诏，卢象升三人。
大雪飘飞，两人无声对峙。
片刻，他冷哼一声的自语。
很显然，哪怕韩癀还没露什么，黄立极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韩癀要做什么了。
明年建虏会入塞，大明这边严查走私，封锁边境，能够促使建虏更加铁心的进行战略冒险。
黄立极神情越冷的盯着温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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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开始担心韩癀，却又顾不得，抬头看了眼乾清宫，抬脚继续向前走。
温体仁立即就想到了韩癀之前说的话，心里暗凛，神色不动的道：“回元辅的话，这是陛下交老师的，具体的，下官并未知晓。”
黄立极枯瘦的脸上骤然一片肃冷，道：“我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若是胡编乱造，休怪我无情！”
“蓟州，宣府……”
听着黄立极不假掩饰的警告，温体仁抬着手道：“下官会将元辅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老师。”
崇祯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意森然，双眼杀机不减。
黄立极站定，目光注视他，语气冷澹的道：“我听说，韩火广在编修《天启实录》。”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立极抬脚，径直离去。
同时，他要借机用一用温体仁。
……
或许，根本等不到韩癀动笔！
不远处的会极桥上有人走过来，看到两人，先是顿了下，而后神色微变，悄悄后退。
‘麻烦来了。’
温体仁与黄立极并没有多少交往，从容抬手见礼，道：“下官见过元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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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双眼微微眯起，心头的杀意再次涌动。
温体仁心里暗道。
不久之后，温体仁就得到了传诏，顾不得多想，急匆匆的入宫。
，出了东暖阁。
“倒也是正好。”
今天，只是空头警告，一旦韩癀动笔‘胡编乱造’，黄立极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