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黄忠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派出去的?”
极目望去,只见数百个黑点远远地飞来,却是一片水鸟从船队的头顶掠过,随后纷纷落下水面。
春去夏至,万物生长,河面底下的水草自然茂盛,大型楼船自然无妨,他们这些艑船都会受到影响,何况更小的哨船了,要是被水草缠住却是件很头痛的事。郭陆答应一声,便去安排人手。
黄忠心中一个咯噔,像被火灼了一样,立刻便是一声暴喝:“郭陆!”
又一次日暮夕照了啊。
郭陆转身向后跑去,另一个亲兵也探头问道:“将军,难道是觉得前面会有埋伏?”
称:“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雩娄之野,庄王知其可以为令尹也。”
黄忠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郭陆的肩膀:“这两天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到了合肥,咱们还要急行军赶往临湖,后面便是和敌人交战,只怕想睡都没得睡了。”
“两个时辰之前。”
“啊?”郭陆一愣:“将军的意思是,是被咱们之前的哨船惊起的?”
回到自己座船上时,此时天色已近曙,随后一番调令之下,浩荡的船队开始不断变幻阵型,随后一批快船陆续出现在黄忠的左右,接下来一起加快速度,较之大队已快了许多,不过是一小会儿,便开始远离了中央的楼船,黄忠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已只见隐隐一片灯火,而前方却黑暗一片,不由暗自点头。
是啊,这数量未免也...
直到一个士卒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多鸟啊,俺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时,却是勐地挺身顿足!
“是!”
这时正起东北风,周围数十只快船扯足了帆,驶得正快,黄忠看了看问道:“郭陆,还要几天能到?”
这二十几条船在河上行进,前面还好些,从进入清河开始便算是进入了敌人的视野了,黄忠不敢大意,便派了十几个轮流驾着两艘小快船在前探路,每天轮班,以做哨船之用。
两人正说这话,这时另一个亲卫突然跑了过来:“将军,方才探路的两艘小船现在还没回来。”
黄忠没有回答,只是又道:“
看了一阵,黄忠坐在船边打了个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有人轻轻推他,睁眼看时,却只觉眼前昏黄一片。
“喏!”
身边的亲兵大多都是北人,很少看到这等景观,不由指指点点,讨论起来,黄忠起先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看了眼,便又环顾四周动静。
他们一路出发以来所经过的大河,大多是由西流向东的,偏生这条大河是从北而南,实是异数。
郭陆道:“禀将军,此番顺风顺水,船行极速,照这速度,明日晚间便能到达合肥城了。”
照这速度,三四天内定能赶到合肥城下的。
“刚才那阵水鸟你可看到了?”黄忠指了指前面的天空:“这是被惊的换了栖息地!”
“四个人,两艘小船...”黄忠摇了摇头,脸色沉了下来:“绝不可能惊起这等数目的水鸟!”
夕阳西下,浮云也被染成一片通红,黄忠负手正看着天空,忽然听得前头传来一阵水鸟鸣叫。
“将军的意思是...”
楚庄王九年,孙叔敖主持兴建了天朝最早的大型引水灌既工程——期思雩娄灌区。在史河东岸凿开石嘴头,引水向北,称为清河;又在史河下游东岸开渠,向东引水,称为堪河。利用这两条引水河渠,灌既史河、泉河之间的土地,更形成了一个人工湖泊,名曰芍陂,又称安丰塘,一直到唐时都可灌田万顷,后萎废,直到伟人出世建国后,一番整治下方才重新焕发生机,哺育一方。
黄忠摇了摇头:“立刻发出旗语,提醒其他船只,小心前方有变!“
直至渐渐驶出义成到下蔡的这段河道,又转了数个支流,便进入了一条新的河道,乃是寿春到合肥的清河。
黄忠望着郭陆问道:“重新派出的四个人已经出发了?”
......
这个时间不算太长,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把全军慢下来,那就实在有些草木皆兵了,黄忠想了想道:“再派两艘小船到前面去看看,全军仍按原速前进。说不定,他们的小船是缠到什么水草上了。”
郭陆闻声跑了过来:“将军,怎么了?”
不过其他人不知,黄忠却是清楚,这条运河其实乃是人工挖出来的,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还不曾出发,将军,怎么了?”
太多了吧!
还有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