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都明白王政的意思,不由纷纷沉吟不语。
黄忠立刻站了起来:“禀主公,约莫有三十艘左右。”
那卷轴一拉开,露出一张地图,上面记载着扬州地图以及部分荆州的山川地貌,河流道路,王政向郭嘉微微颔首,郭嘉便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来到中央,旋即指着图上道:“诸位请看。”
一见正主来了,登时人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轰然道:“拜见将军(州牧)”
王政点了点头,看向陈皎的目光不由露出赞赏:“当日西安县与陈校尉初相遇时,本将便觉得你甚是精细,却也想不到你细心到了这般程度,竟不知觉间已将这些细微之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他转首望向黄忠,笑吟吟地温言说道:“汉升虽入我军不久,却是荆州人士,之前海州船坞之事上甚有见地,你们平日里可多向他请教请教,以免到时与敌人交锋之时吃了经验的亏。”
“那便够了。”陈皎笑道:“州牧,一只艑船足可承载一百多人,末将以为,不如分出三千尖兵,先行出发,后军再加紧跟随,便可解临湖城燃眉之急。”
“俺问过把舵的兄弟,他说这几日风向正好和顺,顺风顺水的情况下,如州牧的座舰这等大型楼船虽然加快不了多少,但是艑船却可每个时辰行足四十里。”
“这么久么...”王政闻言微一皱眉:“到了合肥转回陆路,再前往临湖又约莫要两三日的时间,咱们的友军日夜翘首盼望援军,按此速度,可会误事?”
他入天军以来,一直甚得王政器重,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便觉每一日都过的酣畅淋漓,快意不已,哪怕至今不过大半年的光阴,却让黄忠觉得已胜过碌碌无为的前半生不知凡几,只觉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般的滚烫。
说到这里,郭嘉顿了顿,望向王政拱手道:“义成下面是平阿和下蔡,右边是当涂和西曲阳,这座城池正好在寿春北面形成了一处屏障,那么主公...”
难得王政出言肯定,陈皎心中自是狂喜,面上倒是不露,学着其他人般故作谦逊地道:“州牧谬赞了。”
一个亲兵立刻拿着个很大的帛书卷轴过来,王政指了指神剑边上的船壁道:“就挂在这儿。”
“扬州境内大部分的河流都属于淮河水系,我大军沿河南下,方才经过的一处城池应该便是义成,那么此时是进入了九江境内。”
郭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按我军这两日的行进速度,每日可行两百余里,那么约莫七天左右便可抵达合肥,如今已是五月二十三日的凌晨,那么便要在六月初方能赶到合肥城下。”
艑船,乃是汉时的一种小货船,单帆,吃重又好操持。
这话一说,众将轰然应诺,黄忠更是感动不已,只觉当日选择前往徐州真乃生平最为正确的一次选择。
这时一将突然站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如今的徐州水军首领,中郎将陈皎。
“一只艑船足可承载一百多人...那是建立在只载兵卒,辎重未随的情况下,可若三千军先行,粮草如何跟上?临湖城受
王政摆手示意众人落座:“此次赴援临湖城,诸位都是沙场宿将,本将倒不甚担心,只是后面或许会在长江上发生水战,咱们的儿郎都是青、徐之军,往日不习水战,却是不可大意。”
王政微微一笑,道:“来人,将地图拿上来。”
王政抬头看了眼陈皎,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而一旁的黄忠和郭嘉却是暗自吃了一惊,他们诧异的反而是另一点,这么说来陈皎亦算是很早就跟随王政的老人了,怎地将军似乎不甚重用?
要知在徐州军出发之前,孙策军已开始攻打平湖,如今算下来早过了大半月了,若是再耽搁这么长的功夫,守将陈兰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陈皎的这个主意的确不错,黄忠立刻便附和道:“陈校尉此妙计也,只是其间尚有些许不周全之处。”
“如此甚好。”
“日行五百里...那便是三日即可抵达合肥城下。”
“每个时辰四十里,那便是日行近五百里?”王政立刻便明白了陈皎的意思,当即问道:“咱们这次出发带了多少艑船?”
王政明白郭嘉的意思,摆手道:“此战对手乃是孙策,其亦是少年英雄不可小觑,本将必须坐镇前方,路过寿春时,奉孝你代我入城见见袁术即可。”
却见陈皎先躬身行了一礼,旋即道:“州牧,末将倒有一个办法,或可省些时间。”
不要说什么水军首领,那不过是徐州目前实在缺乏能打水仗的人才罢了,陈皎的当选更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短中取长罢了,这点不少人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