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点点头。
仗着对方在黑暗中无法看见,女人拉开抽屉,随手把枪扔了进去。
楚辞小声说:请问您这有多余的备用光源吗?我没来得及准备。
她正要拿出备用的光源,手却一顿,在里面胡乱拨弄两下,遗憾道:不好意思,没有了。
是白天的那个学生。
旧公寓根本没有隔音,在沟通无果之后她用了一个简单的方法来解决争端。
女人咬着一根细长的薄荷味香烟,你叫什么?
五天前搬来的邻居可没有楚辞那么安静,他的房间白天噪声不断,晚上也是。
女人拉开浴室门,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沐浴露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味道算得上醇厚。
她背着的右手拿枪,打开了门。
那就是个玩笑。
好在楚辞是个安静的孩子。
尸体被割得破破烂烂的,下颌骨被切碎了,里面插满了玫瑰花。
女人余光看向桌子上摆着的玫瑰花。
楚辞眨眼, 房东之前没有告诉我。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女人过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他眯着眼睛往窗外看去。
她关上门,要不是楚辞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孩子,难保她现在不会生气。
天彻底黑了下去,同时黑下去的还有房间。
这是个安静又镇定的小孩, 哪怕他看着刚才给自己开门的女邻居只是穿着件简单的真丝睡衣也只是礼貌地退后了两步, 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脸上。
第60章 番外
新来的邻居看起来很年轻, 似乎才上大学不久, 头发剪的比一般男孩子还要短, 本来是应该是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但或许是因为刻意长时间日晒的缘故而显得健康了些,他笑起来有酒窝, 眉眼精致, 要是在小时候恐怕会被人当成个小女孩。
抽烟和酗酒都对皮肤不好,但她没有停止。
她对楚辞简直太满意了,要不是她不适合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她一定很愿意和楚辞做邻居。
楚辞一愣,道: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
女人点点头, 她打量了这个能被成为孩子的青年几眼, 她靠着门,长发散在肩膀上, 一个人住?
女人皱眉,点燃了一根烟。
新邻居道:楚辞。
她知道这样对皮肤不好,但是没有办法。
楚辞道:不,我不怕黑,我只是......
不止是这里,这一层都是。
女人还是把门关上了。
白天干扰女人的睡眠,晚上干扰女人的工作。
邻居穿着浅色的短袖, 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漂亮。
女人吐出的话像是随意又像是恶意, 你租的那套房子一个月内死了三个人。
他的脸上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也没有沮丧或者恐惧等情绪。
女人走到客厅,调整了一下□□的位置。
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她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搬离这个破地方,多一分钟她都不愿意多呆。
停电了。
楚辞转身开门。
楚辞尴尬地站了半天,女人甚至有点不耐烦了,有事吗?孩子。她的声音很低沉。
因为我白天说的话?
这点让女人满意。
这是一个绝佳的瞄准点,如果对方在对面大厦二十七层宴会厅的话。
女人被真丝睡衣包裹着, 上身一片肌肤都没有露出,大腿却光裸着, 身材修长骨感, 长发微卷,面部轮廓很深,鼻梁高挺, 肤色洁白得像是某种瓷器,她脸上化着艳丽的浓妆,有种烟视媚行的美丽。
当然,这个漂亮小孩在九个小时之后就扰乱了她的好心情。
从他进入房间之后,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比尸体还安静。
女人挑眉,没关系,停电是常事,几个小时之后会好的。她顿了顿,你该不会怕黑吧。
一具尸体安静地躺在浴缸内。
二十八楼。
他很安静,这很好。
女人对这个天真的孩子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