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可没有甜点和茶水,只有一些带着腥味的鱼。”
“这东西在泰晤士河都泛滥成灾了。”鲍外斯苦笑,大闸蟹是典型的入侵物种,他没想到,这么一条小河沟里都能见到。
淤泥里,毕方用石铲挖出了不少甲壳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太靠近海边的缘故,里面有不少海货,或许是涨潮时倒灌进河流中来的。
这东西主要生长在朝鲜半岛至华夏沿海河口地区,就连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对大闸蟹也有靠谱的解释——“来源于亚洲,但一个世纪前大闸蟹就已经登陆了欧洲大陆”。
毕方解释道:“1953年就有在泰晤士河发现大闸蟹的记录,据说还给央国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因为它的生存和繁殖能力实在太强大了,称大闸蟹不仅使‘自家的螃蟹品种’受到了严重威胁,而且还毁坏河床,所以央国人甚至还把大闸蟹称为‘Alien Crab’也就是外星螃蟹。”
不,这是错误的。
没有大型猛兽,也没有阴险的毒蛇鳄鱼,最要命的是气候温和,不冷不热,舒舒服服,实在没事干了,还可以去海边冲个浪,这也是毕方将这次直播视为度假的原因。
将薄荷叶撕碎洒入其中,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饿得什么都能吃下了。”
里面甚至还有大闸蟹,足足七只,河鲜和海鲜混杂。
大闸蟹的学名叫“中华绒螯蟹”,由于两个爪子上面有绒毛,好像戴了两个手套似的,所以英文叫做“ese Mitten Crab”。
“不过我们有口福了,可惜没有葱姜蒜和料酒,白煮可能会有点腥。”毕方高兴的将又一直螃蟹放入自己的树藤矿内,“回去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生的鼠尾草或者迷迭香之类的香料。”
毕方也一直以为世界上厨艺和美食应该会伴随着文明的发展而发展,可央国却能拿铁证告诉你。
将脚从淤泥中拔出,在河流中洗了洗,晾干后重新穿上袜子和鞋子,两人直接将梭鱼开膛破肚刮鳞,这里有小河,正好方便冲洗,等到将鱼都处理完,才朝着洞穴的方向走去。
经过撒半天的忙碌,两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路上,毕方还留意是否有野生的香料,结果还真找到了,是几株薄荷草,颇为欣喜地收入囊中。
等赶了一遍......咳咳,在沼泽地绕了一圈,收获颇丰。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如此饥饿的感觉了,此时面前的煎鱼意外的诱人。
许多观众都看傻眼了,央国居然还有大闸蟹?
【如果有《舌尖上的央国》应该会这么写:央格兰人民选用上好的鳕鱼洗净,包裹面糊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再配上新鲜的炸薯条食用。】
鲍外斯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难以想象,我今天一天居然都没吃饭,直接吃上了下午茶。”
毕方在火堆旁垒砌一圈石块,糊上黏土,成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最后再在上面搭一块冲洗干净的石板。
“现在的央国,可能城市里的蛇要比野外更多,因为宠物蛇在九十年代晚期是央国经济腾飞时期社会地位的象征,但是08年经济衰退以后,生活困窘的人们放逐了他们的宠物蛇。”
回到洞穴后,毕方将甲壳类的都倒入到水槽中:“甲壳类的都需要吐沙,现在是吃不上了,现在只能吃烤鱼,等一下将烤鱼的油滴进来,使水面形成一层油膜,能够将水与空气分隔开来,让这些家伙在水中缺氧而加快呼吸,从而加快吐沙进度。”
说到这,毕方看了眼鲍外斯,询问这位“本地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从名字上就知道是哪的特产了。
“所以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还是有可能遇见的,反倒是野外,不太需要担心这样的问题。”
除了甲壳类动物外,毕方还在河湾处抓到了几条小梭鱼。
虽然没有调料,唯一的香料也只有薄荷草,但鲍外斯也觉得非常不错了,毕竟央国的厨子可能会在此基础上再撒上一把盐?
央国的餐饮一直饱受诟病,除了炸鱼薯条便是仰望星空这样的名菜系。
鱼腩肉在高温下皱缩,细胞的脂肪化为浓厚的油脂,在烈火的舔舐下与鱼肉本身作用着,迷人的香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北方的苏格兰人民选用上好的鳐鱼洗净,包裹面糊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再配上新鲜的炸薯条食用。
他甚至有信心带着鲍外斯一起生活一个月,毫无压力。
鲍外斯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猎刀削成的粗糙筷子,肚中饥肠辘辘。
炸鱼薯条倒还好,可过于油腻,吃了一周后,大概一个月内就不会再想碰了。
“进度快的话,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吃上。”
有鱼有蔬菜,生活富足啊。
有了石板,就可以将烤鱼换成剪鱼了,让油脂和鱼肉更加充分的反应,在没有调料的情况下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