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史炤说到这里，猛地有些失控，大吼道：“蒙哥！你他娘也给老子看清喽！”
唐军却是摆了一个固守的阵形。
这是一支专为远征而训练的兵马，经过八年淬练，人人凶悍。
根据蒙军的情报，如今张珏的主力应该还离哈拉和林城很远，因此，海都亲率大军往西南方去迎击进逼得越来越近的杨奔。
这里是哈拉和林，它也有它独特的美，但它似乎已过了它最繁盛的时期，即将走向衰落。
唐军以三千人杀敌五千余人，俘虏三万留守蒙军，缴获牛羊三十万头，并擒获海都之妻迭连臣同，以及海都的七个儿子。
且有不少人的家乡本就在漠北，更是对攻回哈拉和林有种狂热。
有人大声喝令，因第一次见到这座城池而激动万分。
王立当即便给了他一熊抱，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奔腾的马蹄声近了，能看到一杆军旗上大书着“唐”字。
东北方向，有一小股骑兵直直地撞向了蒙军的后方。
“投降了！”
而下方的战事还在继续。
如今杨奔就在哈拉和林城西南方向与海都决战，他要领一千骑兵突袭海都后方。
鹰唳声划破长空。
“嗯！”
“哈拉和林失守了！”
直到，有一个声音在此响起——
王立二话不说，大步便走。
蒙军分成好几个骑兵阵形，以一个半圆弧形对唐军形成了包围，像是半串黑色佛珠。
唐时曾设置于此的安北都护府、瀚海都护府，如今像是续上了历史的进程。
留守哈拉和林的是海都的长子察八儿，他被打得措手不及，仓皇间组织蒙军抵抗，却已来不及了。
史炤按着刀大步走过万安宫，收缴着俘虏们的武器。
“我爹，你爹，还有王将军他们……他们在天上看到我们了！”
于是半圆弧形的蒙军阵形开始变得松散了。就像是一堵土墙被一
他们以为，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大蒙古国的兵马恢复了过去的一半战力就能轻易击败汉人。
这已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一声大响，血肉飞溅，那名矢宝赤怯薛军半边脸都被击成了烂泥。
“支援到了，杀啊！”
“投降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唐贞观四年李靖灭东突厥。
迎面，王立从另一头过来，远远看到史炤，招了招手。
越来越多的蒙军倒下，“张”字将旗也出现在了哈拉和林城外。
“走了！”
烟在冒、血在流，在黑色的战场上抹出越来越多的血色。
两军之间，是如飞蝗一般不断交织的箭矢。
因为懒得管而形成的包容的文明。
“仗还没打完，把眼水收了。你随大帅守城，我奉命去击海都。”
过杀戮而抢夺来的财物、文化，但在数十年里还是逐渐融合成了一种文明。
但张珏自出战开始就没有跟着主力缓缓进军，他只带了三千骑兵千里奔袭；而杨奔才是率其主力牵制海都的那一部人。
忽然。
从国力、将士、武器、装备、战略等等，唐军已全方位地胜出了许多，甚至连地形都了如指掌，取胜已没有了悬念。
张珏的士卒中既有汉军，也吸纳了一部分从忽必烈军中俘虏来的蒙古人，有的用火铳，有的用弓箭，无情地收割着守军的性命。
苍鹰遂向它的矢宝赤所在的方向俯冲去。
张珏手持大斧，策马而上，将一根还插在城门处的敌旗劈倒。
“入城！”
“砰！”
“娘的，我们杀到了蒙哥的老窝！他们在天之灵该睁眼看看！”
史炤迎上去，一把拍在王立的肩上，手上的血也拍了一肩膀。
苍鹰迅速攀飞，直上云宵，消失在天际。
唐军就这般，以不可挡之势直杀进哈拉和林城中，冲向万安宫。
偶尔也会有不甘投降的蒙卒在身后藏着刀，突然向他们冲过来，史炤身后的士卒便会抬起火铳“砰”地将其击倒。
“蒙古大汗已经投降，还敢抵抗者杀无赦！”
天明时。
“王立，这就是窝阔台、蒙哥的宫殿。”
“好。”
月光铺洒在广袤的草原上，一支骑兵踏破了草原的宁静，袭卷向哈拉和林。
惊呼声、怒吼声大作。
如今却发现，同样经过了这数年，唐军却强大了许多倍。
“这就是哈拉和林！”
万安宫前的白纛倒下，察八儿放弃了抵抗，领着诸王走到了万安宫前的大银树处，对着张珏缓缓拜倒。
从天空中俯瞰而去，可以看到广阔的战场上有两支兵马正在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