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打印机已经出了很大的毛病, 时不时的就会打不出东西, 必须要用手用力的拍一拍上面，才会恢复正常。
汤艳当时也没想这么多，毕竟一个快要坏的打印机，出点这些小毛病也是正常的，于是就蹲着下去捡文件。
方牧的感知已经扩散，将周围很大的范围都笼罩了，看似只是简单的在街道上行走，其实对周围的环境已经做到了然于胸。
……
方牧微微一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作为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她也不靠男人活着，房子和车子是她自己付的首付，虽然面临着巨大的贷款压力，但是她目前的工资还算可观，所以勉强能够对付。
老板也是为了节约成本，只要能用，就继续用着，所以这台打印机没少给他们添麻烦，需要人守在旁边，在打印机不动的时候用力拍打。
今晚她加班，所以留在了公司。
云市。
此时的云市已经被一片乌云笼罩，但是云市的普通人并不知道，他们仍然在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没想到刚刚把文件捡起来，就看到纸张上不再是她之前打印的东西，而是一张张黑白分明的脸孔。
方牧虽然表面上毫无波动, 其实内心在飞快的盘算着。
既然来的人是张微, 那就是以他为目标，他现在已经出来了，麻烦很快就会找来, 这点他深信不疑。
汤艳当时就在打一份文件，守在打印旁，没想到出事了。
本来按照规定，这段时间不准夜不归宿，但是他们这种公司制度，让她没办法，只能偷偷的在这里加班。
汤艳看着面前的打印机, 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压力很大，厉鬼数量不多，但是神出鬼没，虽然在赶到之后及时消灭，但是并没有有效的控制伤亡。
方牧走在街道上，现在的街道已经人去楼空，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走动, 当然时不时的会碰上一个人，却不是普通人, 而是觉醒者。
在网络上，有人用扫描或者打印机扫自己的脸，弄出来的脸印在纸张上，非常的恐怖，此时汤艳手中纸张上面的人脸就是这种样子。
一股剧烈的风从打印机的出口吹出，将上面的纸全部吹掉，那是她刚刚打印到一半的文件。
正因为如此，她得用心的对待这份工作，现在一份工作可不好找，如果工作丢了，她的贷款谁能帮她还。
小年轻们都是没有后顾之忧的，不想加班就不加班，她不一样，只有加班了有加班费，那她才能够过上更舒服的生活。
她现在已经29岁了，不像那些小年轻人似的，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真的出事了。
事态被尽力压到最低，仍然避免不了伤亡，云市各类觉醒者陷入困境。
一栋写字楼内。
反应就和原来没差别，打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卡壳了，再也没有运转。
该说不说, 现在血屠的名字已经在圈子里传遍了, 方牧的模样也被每个人记住，尤其是变身之后的样子。
和鬼网站不同的是，镜中世界更加难以琢磨，而且非常嚣张，已经把事情挑到明面上。
如果麻烦不来，那只能说明张微太怂了, 或者说有什么更大的动静。
这倒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本身这种感应能力, 就如同bug般的存在, 只要在他的范围之内，他就能够发现。
诡异的笑容，由黑白色组成的脸颊，还有凌乱的头发，给
各种觉醒者都在尽力奔波着，从白天到黑夜没，有丝毫的放松，只要有异常出现，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厉鬼。
现在这个时代，不努力的人早就淘汰了，总有比你努力的人争着上位，也就是俗称的内卷。
即使已经限制他们夜晚出去, 但是她觉得，时不时的冒点险也是没有问题的。
汤艳非常熟悉，拍了拍打印机的上方盖子，没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对于他们这种上班走来说，加班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汤艳倒是习以为常。
此时的云市已经到了夜晚，组织尽力控制消息，避免引起恐慌，但为了防止伤亡扩大，就编造了一个理由，让行人们夜晚不要出来。
走着走着，方牧突然停了下来, 他感应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而且距离他不是很远。
他现在看似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其实也是在搜寻，如果搜寻到踪迹，就能够反将一军。
“唉, 好无聊啊，本来想多玩一会儿捉迷藏的，但是你太不给力了。”
有觉醒者经过时, 看到方牧就直接飞快的离开，生怕靠近之后，惹到不该惹的东西, 毕竟血屠现在属于凶名大于美名。
“嗯？”
很普通的夜, 夜色如水，沉静而又深邃，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