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基地有逃命的后门,保证不杀我,带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画家激动地冲我嚷道,“怎么样?”
画家的表情变化之多,真是精彩极了!最后她气得拿起刀子对着已经挺尸的卡利#83克鲁兹疯狂劈砍起来。
我悄悄从地上爬起,摸到满是弹孔的玻璃墙前,将那枚冷冻弹塞进弹道内,然后弹出手腕上银手镯里的暗刃,重重砸在了露在外面的底火上。弹头沿着既有的弹孔轨迹擦过画家的脸侧,她吃了一惊,捂着脸回头看着我,然后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男人。可惜,打歪了!亏你还是个狙击手!”
“是吗?我们用不上了!”我仰着头拼命吸气,可是胸口却像填满了实物般,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摇摇发晕的脑袋,举起沉重的弹匣又砸
说完,人便摸向那道自动门,到了门前她才发现,那扇门的主电源已经关闭,备用电源只手动,她试了半天没有感应,便开始四下寻找开关的把手在哪里。
“嘿嘿!”我沙哑着喉咙笑了。画家看我笑得诡异,感觉到不妙,赶紧回头张望,结果正好看到子弹击中了紧急手动阀。
“你能把我怎么样?”女人躲在防弹玻璃后,去摸那个翻板按钮,希望降下升起的金属墙板,可是却没有反应。
我从电磁铁下面已经磁化粘成一团的武器堆里,扯出一把弯了枪管的sg,跑回玻璃墙前把枪里的冰冻弹全部退出来,塞进孔腔内,然后用弹匣的棱角砸响,一发一发打进对面的密室内。由于弹头是强化玻璃,子弹击中物体后直接粉碎不会跳弹,所以开始画家并不紧张,可等三发子弹在她身边炸开后,她终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了,因为她的皮靴已经冻在地面上拔不开腿了。一发子弹便能让局部温度下降七十度,安全室那可怜的风孔根本没有办法将积压的寒气疏散。
“队长!”狼人眯着眼睛在地上的众多人体中找到了队长,然后拉着哭腔冲到他身边叫道,“都完了!大伙……”可是任他如何哭喊,队长躺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跪在边上的医生才缓缓出声道:“队长已经去了!”
大伙听到这话,都顾不得身上皮穿肉烂的伤势,纷纷爬了过来,看着已经面色青紫的队长。
“戏你也看完了,爽也爽过了,该上路了!”画家向后扒着已经被割断的脑袋,对正卡利#83克鲁兹的脸说道,“你竟然相信那一纸赦状,电影害死人啊!希望如你所愿,保留了最美好的画面。”说完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飞吻,“我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食尸鬼,你可真是个塑造灵魂的伟大工匠呀!我要走了,保重!导弹过后美军就会来进行生化清理。如果你死不了,说不定我们能在关塔那摩见个面。你可是我的最爱,别忘了!”
失败!第一次,我脑中把这个字眼和狼群联系在了一起,随之心中涌起的沮丧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这个基地在扎扎湖下,有紧急逃命用的潜艇。”女人哆嗦着叫道,“我知道路,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突然有重物摔在了我们下来时的电梯间中,大家纷纷抄起手边的防身之物瞄向电梯,结果发现钻出来的竟然是混身血水的狼人,这家伙居然从乱军中逃了出来,还找到了这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突然间,屋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复明,似乎地堡供电系统受损导致了电压不稳。头顶上被电磁铁吸去的武器一股脑地砸回到地面上。
“你哪儿也别去了!”这是个密闭的安全室,除了那扇门,连通风道都是孔状的。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军官用散弹枪从侧面一枪击中恶魔的肘弯,连胳膊带机枪一齐打飞,才停住了这疯子的“最后反抗”……
大家都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还是被卡利#83克鲁兹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你……”画家伸手去拉,被冻得发脆的金属扳手应声而断。断了的扳手粘在她的手上,被她甩了半天才带下一层皮掉落地面。
我抬头望向那片卡利#83克鲁兹藏身的玻璃,却看到了一幕令人诧异的景象:站在卡利#83克鲁兹身后的画家竟然掏出刀子割断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木乃伊的喉咙。震憾和惊讶过后感受到的便是看着仇人断气的痛快,可当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手刃那个混蛋后,痛快马上又转成了痛心的遗憾。
“这是疫苗!”医生把手里用过的针管扔到地上,对我们说道,“不是血清!只能预防,对已感染者无效!美国佬把所有人都骗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下面升起一个半人高的密封罐,上面有黄黑色的圆标,看不懂阿拉伯文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伴着上升的密封罐,大厅里响起了卡利#83克鲁兹的录音:“你们都已经注射过血清了吧?放心!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是啊!美好的人生又重新展现在你们的面前。哈哈哈……给你们半个小时去为希望努力。然后,我给你们杀杀菌!是不是又害怕了?又绝望了?哭啊,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