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莫名其妙地钻进电梯,下到杨剑所指的楼层,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我们便看到正对面简易堡垒中一挺2.7毫米的sv“岩石”机枪,如果不是因为屠夫已经下到这里,我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我回头瞪了杨剑一眼,早就该想到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他相信了我们的故事,但仍不放心,便让屠夫他们做了问路石,如果他们被袭击,便说明这里的人活得好好的,那他自己的人便没有我们声称的那么危险;如果没有遭袭,便说明这里的卫兵已经死了,连看门狗都挂了,那里面的主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回来后,她便一病不起了。第二年便……”
“这种病有个症状,便是会在身体各个关节部位出现一种黄瘤,正是由于血浆胆固醇的异常增高在身体组织内过度淤积所致。虽然可以用手术清除,但仍会留下疤痕。而且……她的心脏非常脆弱……也经受不了……过强的刺激。”杨剑说到这里眼泪流下来了,“从非洲
“当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女人的?送葬者感染了这种病毒已经全军覆没,我们是下一个,如果我们找不到血清的话……”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电梯里的死尸,补充道,“如果有血清的话!”
杨剑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我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你怎么知道?”骑士看了看周围几十部模样相同的电梯门疑惑地问道。
“首先我们没有杀人,其次我刚到这里,并不了解你说的那个女人,最后这里有很多外国滞留人员,就算我不是刚到,也无法确定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哪国的。”杨剑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审问他,抱着必死的觉悟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他刚说完,在远处查看的美女便对我们挥了挥手,指了指面前的一部电梯。
杨剑没有说话。
“让我假设一下,你不知道这人是染上病毒死的!”杨剑惊讶的表情正好被我逮到,我忙不迭追着他的情绪发问。
听他一讲我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她穿着长袖白纱裙戏水于滇池旁的清瘦身影。原来她静若处子的气质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
“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十岁左右,胆固醇指数已相当于四五十岁的老人。十四岁便得了冠心病,衰老和死亡比普通人要快十倍。这是一种没有根治办法的绝症,还好她发现得早,不间断地服用降脂药拖延血管的衰老。如果不使用换血的办法,她根本活不过二十岁。”杨剑的话太令人震撼了。
“真的?”这句话的效果立马显现出来了,杨剑涣散的眼神瞬间聚拢成束,直插进我的双目中。
“地下七楼!”杨剑的话刚出口,屠夫和先锋便抢步走进电梯,去七楼打探情况。而我们则向楼上的兄弟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守住上面,一有动静便通知我们。
“怎么回事?”我们勉强拖着杨剑走过两间电梯大厅中间的十字通道,来到那部电梯前。
“你肯定也不知道,这病毒在四到五天内便能致命!我们还没有死,这家伙已经挂了,说明病毒是从这里扩散出去的。”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如果你舅舅和你的同伴在这里或曾在这里,而你从没有听他提起抗病毒血清这个词……那你最好在心里祈祷他们没有乱跑!因为他们到哪儿,哪儿就会成为疫区!”
“宛儿她是怎么……”在这种带着怪异气氛的沉默重压下,我突然想起先前杨剑说到的关于宛儿的消息。刚才因为他语带瑕疵,所以我绕过了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你同样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也染上了这种病毒!而且是被一群开着卡车四处乱转,冒充建筑工人的欧洲佣兵感染的。而那群欧洲佣兵正好也跟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挂着同一家公司的胸牌。”屠夫架起杨剑让我对上他的眼睛说话。
出了电梯我总算明白屠夫为什么吃惊了,原来这层地堡是哑铃形,两排电梯的尽头是偌大的空间,足能放下十多
还没出电梯,便看到门外的地板上躺满了人,多半已经死掉了,只有少数处在昏迷状态中,躺在地上抽搐着,一看症状就知道跟恶魔他们一样,看来这里的守兵比那批塞尔维亚人更早染上了病毒。
美女摁了一下电梯下行键,门一打开,一具穿着白衣大褂的尸体正倒在电梯里的地毯上。紫红色的脸和嘴角流出的血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死的,也明白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了。边上的杨剑看到尸体后脸色先是一变,但马上便换回了先前无所谓的表情。
“这是下去的路!”美女指着这部电梯对大家说道。
找谁要我儿子去?
“那当初……”我想起当初我向她示爱时她为难的表情,如果她从小便得了这种怪病,应该更希望享受生命才对呀。
“兄弟们,你们可要下来看看这个……天杀的!”屠夫在下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惊慌地喊道。这在他可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电梯门口,我看着快慢机用枪顶着的杨剑,而大家则都看着我。全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