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颌老母、妻儿在魏,以你出身夏侯氏之故,你父为先帝殉死后,必有人照料遗孀孤儿才是。既有大宗照料,你又为何会辞别老母,与叔父夏侯纂追随先帝?”
夏侯平手臂颤抖幅度越大,迟迟说不出话,嘴唇是张了又张,有千般语言要说,可又说不出口。
稍作停歇,田信声音冷峻:“可知先帝遗诏内容?妇翁、丞相、黄公皆知,是托付国家之诏。你却不知,还兴风作浪,死不足惜。”
《大结局》
眼睛外凸,身体紧绷了一下,当即瘫软成泥。
田信微微点头,不忍心去看,扭头看向一侧。
田信随手丢了玄钢剑,上前又一脚把夏侯平踹翻,面朝上疼的四肢抽搐,面容扭曲,呼吸尚且不畅,更别说是说话、求饶。
言罢,田信又一脚踩踏落在夏侯平胸口,顿时胸腔、肋骨断裂,也扎破了心脏,夏侯平肺腔刺破口鼻溢血。
至于今后,应该是一个盛世。
根本、长远利益在广大的人民,越聚越多的精神力量早晚能形成质变,打破囚牢,将自己的意志投放到下一个地方。
说着缓缓横剑到肩上,目视田信:“求孝先放过我家妻儿。”
等天亮羽林兵察觉不妥后,很大可能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夏侯平深吸一口气,突然猛地踏步扭腰挥剑,横在肩上的剑在身子踏步前冲之际被双臂高举,朝着田信狠狠斩落。
担架就放到门槛儿处,郝昭拱手:“公上,夏侯平假传军令,诈言末将谋逆,使羽林兵袭我小营。”
忠爱先帝之心,临死之际也会告发许多奸细、同谋。”
区别只是这个奸细效忠的是谁,本以为是先帝,没想到是曹魏。
“你以为这场刺杀,就能使我与丞相之间彼此生疑,会断丞相生路,迫使丞相举兵自保?”
田信坐在原地未动,伸出的左手已牢牢抓住玄钢剑,左手佩戴的是钢丝编织的手套,此刻也震的手臂发酸。
自己需要的广大百姓的精神共鸣,而非少数人的恭维。
老丈人身边有这两个核心奸细,能全盘打赢襄樊战役才是怪事。
田信低头瞥着夏侯平瞪大、死不瞑目的双眼,难道非要说从你北府那一刻,就断定你是奸细?
“先帝恢弘大度,不追问此事,妇翁也似无察觉,我也听之任之,未作深究。”
田信眼睛始终盯在夏侯平身上,令夏侯平虽然持剑在他五六步处,却始终不敢动手发起进攻。
田信在等他自己弃剑,而奉车都尉郝昭阔步而来,身后两名宿卫甲兵抬着担架,担架上李慕脖子上缠着绷带,正用一双黑溜溜眼睛打量四周,眼中满是死后余生的侥幸和喜悦。
夏侯平咬牙欲抽回剑,他抽剑之际田信也顺着力量站起来,右脚镜面钢靴踹在夏侯平小腹,当即疼的夏侯平缩腰、丢弃玄钢剑。
“故这段时间我留阿绫在身边,就有使你警醒之意,可你却如此执迷不悟,非要闹到这般地步。”
瞬息之间,玄钢剑劈斩在田信所在,却就定格不动。
田信斜眼见夏侯平举剑的姿势略有颤抖,就知他内心很不平静,迎着夏侯平期待目光继续说:“至于告发你的,前后有两人。一个是青华,是定国兄长所言;另一个是阿绫,我与她讨论夏侯家族谱系时,才知你的确出身谯县。”
可能是想到同样在邺城的母亲,还有留在长安的妻儿,夏侯平神情怆然:“今事不成,非天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