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轿子却被他带着家丁劫了下来……”
“倘若真为奸污,你既失了贞,为何不觅死?”
“你为何不反抗?”
钱王氏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不断的啜泣。
张蓥脸色愈发冷漠,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张蓥脸色露出胜利的微笑,道:“你若是不说,如何能知道本桉真相?本官问你,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个时代的妇人,是最看重名节的,原本出来状告,就已让她羞愤难当,现如今这一番当众羞辱,更是令她要昏厥过去。
“劫了下来,如何劫持?”
“这不是理由,妇人抛头露面,本就违反了公序良俗,你却还好说?可见你定是一个荡妇,如若不然,怎会四处抛头露面?”
“便是……便是……将民妇掳走……”
而张蓥却越发的大义凛然,此时他护子心切,可谓是使上了浑身的解数。
“而后呢……”
“他……他……奸污……”
此时,这钱王氏已是心如死灰了,一时浑浑噩噩,情绪不禁激动起来,长发落下,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儿,口里则悲愤地叫道:“冤枉,冤枉啊……”
钱王氏听罢,几乎要昏厥过去,一时慌神,急道:“民妇不是……不是……”
钱王氏忙辩解道:“妇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可见定非良人!”
“他……他将我按在地上……”
张蓥越发的严厉:“好,你方才说,你坐了轿子,而后呢?”
钱王氏在一次次的质问之下,整个人已几乎崩溃了。
话音未落,张振泽勐地醒悟过来,立即道:“对对,是她勾引我,我本是不肯,只是她再三哀求,我才勉为其难,可我是读书人,虽是犯了错,终究还心存良知,事后提出一刀两断,她不肯依,于是便诬告于我,这妇人狠毒无比,不可饶她,恳请明鉴!”
“而后……去了城外一处废弃的城皇庙中。”
“我……我……”
她说着话,趁别人不备,突然脑袋狠狠地撞在了身前的青石板地面上,顿时头破血流,身子一歪,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他真不得不钦佩自己的父亲果然是老刑名,三言两语的,即使那妇人还有什么话想说出口的,却早已恨不得羞愤去死了,莫说是告状,自身都难保。
“怎么不说话了?依本官来看,你这妇人,本就是荡妇,先是与张振泽私通,事后却想反咬一口,似你这样的,本官见的多了,来人……此妇人涉嫌诬告,又不守妇节,如今本官询问,她又支支吾吾,定不能轻饶了,对她用刑,且看看她说不说!”
“如何奸污的?你细细说来!”
“他……他……”
“城皇庙里,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