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军的床弩没能再嚣张多久,赵军的抛石车很快将他们锁定,砰砰砰的几声,十数张床弩瞬间化成了无数的木渣。但蒙骜显然也早有预料赵军的抛石车的破坏力,因此秦军的床弩摆放得那叫一个参差,赵军想要一举摧毁还真难以办到。
联军方面,技术兵种以秦军为主,毕竟只有秦军的强弓硬弩才是赵军的对手,至于前方肉搏厮杀的,自然是以楚军为主,秦军精锐也作为压阵之用。
五十步,盾牌手和长矛手进入了冲刺的阶段。
故魏国上蔡郡内,近百万大军混战在了一起,而大战几乎在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是故,战胜之机,全在一念之间。
大军中央稍后一些的地方,筑有一座高台,其上五色旗帜分列两旁,一杆参入云霄的大纛耸立其间,正是大军主将所在;
显然,尽管正面战局热火朝天,但无论李
然而秦军的弩箭尚在空中,赵军的弩箭却先行抵达了秦军的阵线,巨大的伤亡率先在联军的阵线出现。当然秦军的弩手毕竟也是训练有素,赵军的队伍之中也接替着血光四溅。
三百步,那是赵军抛石车的最大射程!只见赵军阵营中的抛石车呼呼作响,一枚枚硕大的石弹被无情地抛入秦、楚联军的阵列,立时便是一片的死伤惨重,硕大的石弹在平坦的草地上肆意滚动,尽情收割着联军的性命,直到被黏湖湖的血液和骨头茬子黏住脚步。
随即,砰砰砰的响动彻底点燃战场,长矛叮叮当当的碰撞又将战场推上另一个高潮,战斗正式进入最为惨烈的肉搏战。
为首的校尉拔出要间长刀(剑),对着麾下的将士们嘶吼道:“进!”
之所以秦军在他们的强势项目上失了半筹,原因很简单,赵军在秦弩的基础上加上了滑轮结构,使得原本需要用尽全身气力才能拉开的强弩,在赵军的手中只需要两只手便可以完成,自然大大地节约了时间。
在上蔡郡南部的广袤战场之上,秋风带走了地面最后的一丝绿色,枯黄的草根裸露在并不算刺眼的阳光之下,原本静谧而富饶的平原成了双方最好的战场。
可不要小瞧这点时间,尤其是在焦灼战中,只需三到四轮之后,赵军便能领先秦军整整一轮,而这一轮的箭雨往往就意味着上千人的性命。
李牧并没有因为自己兵少而选择被动地防守,反而派出尽出精锐与秦、楚大军捉对厮杀。
不时有鼓声阵阵,并伴有旗帜翻飞,那是抵达指定位置后,向中军报的信;
一百五十步,那是弓兵的天下,长弓握在手,反手取出囊中箭失,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秦军再次演示了一只强军该有的整齐划一,而赵军也不遑多让,几乎在同时,箭雨以及被纷纷射出。两军算是打了个平手。
随即长盾抬起,长矛微倾,踏着鼓点的节奏,齐齐整整地向着对面踏步而去。
无数缇骑穿梭其中,一层层地传达着将军的指令;
终于到了二百五十步,换到秦军床弩大发神威!
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红色旗帜随即被挥舞起来,随即高台之侧呜咽的号角响起,一层一层传递到前军。
一通石弹过后,剩余的床弩随即继续发力,赵军阵中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二百步,双方的弩手终于可以派上用场,秦军强弩手席地而坐,以脚为撑,以手为控,将弩箭的机黄拉开,随着校尉的一声令下,漫天的向着赵军呼啸而去。
日悬中天,双方主将几乎同时挥舞手中宝剑怒吼道:“前军!出阵!”
赵军的最前线是甲、乙、丙三种兵力的混编,战力最强的甲种军负责稳住阵脚,战力稍弱的乙种军裹挟着更多的丙种军充当着前线的主力,或者称之为炮灰亦可。至于最强的陷阵营和骑兵,都被李牧牢牢握在手中。
百步,盾牌手和长矛手的方阵开始加速。
然而秦、楚联军的士卒恍若未觉,依旧自顾自地踏着整齐地步伐向前!而待石弹稍稍停顿,后方的兵卒很快加速上前,补上前方为石弹所伤的空缺,一个完整的方阵再次出现在赵军的面前。
秦军床弩的威力也丝毫不逊色于赵军的抛石车,急速射来的长箭,破甲如无误,透体如穿纱,一个个赵军被长箭穿成了串,又狠狠地钉在泥土之中。即便只是稍稍挨着了,也立时就是一个粉身碎骨的结果。
战场分东西而立,东面是秦楚联军,西面是赵国的大军,各自由若干个方阵组成,遥遥望去,几不可望其边际。
在被秦军的床弩重创后的赵军也没有停止住他们的步伐,未伤的赵军依旧踏着鼓点,浩浩荡荡向着联军开去。
“放!”秦军的校尉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中的红旗,随即只听得“嗡嗡嗡”的数十声破空之声,手腕粗细的长箭呼啸着射入赵军阵线。
三百步,秦军的抛石车也开始了动作,但就在一轮齐射后,便被赵军的抛石车给硬生生地压制住了。五十步的差距,却是我能打到你,而你打不到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