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二钱虎视眈眈盯着面前的那只不速之犬。
还是个母的!
他家太史何尝看不出来,只是她心性如此,确实从来便这么认为,若是非要找燕绥报复,她会觉得是对她自己的侮辱。
那女孩声音软软:“他想摸我呢。”
对面那只,身形比它还高大一些,毛色雪白,一双眸子色迷迷眯着,扭腰摆臀走来走去,要做甚?
容楚懒洋洋抬抬手,书卷一指燕绥。
标准太史阑式回答。
……
所以摄政王向来门庭冷落,门政天天闲得抠脚。
毕竟这位是斗死四大刺史加一巴掌皇帝的狠人。
口口声声不护短,要帮他们夫妻出气,实际却在暗搓搓套话讨护身符。
面前那盘香烤牛腿也不错!
毛色不错!腰不错!屁股也不错!看出来,好生养!
日语:“……”
燕绥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
地道,“他给了我一炷香逃逸之机,最后遵守承诺没有放箭。已经算光明磊落。我若为此报复,倒显得小气。”
一定是垂涎王妃亲手给自己做的营养餐!
比尧国皇宫御厨和南齐郡王府小厨房里的牛肉都做得好!
日语伸手就要按响手边警铃,却发现浑身都被冻僵了!
“产妇又怎么了?产妇不是人吗?两国交战,还管你产妇孕妇?”
几条人影不急不慢地过来,身后还跟着急速的马蹄声,负责天京戍守方位的旗手卫统领在后头大喊:“来者何人!速速停步!不可擅闯摄政王府——”
“我家大王言之有理。于她,不过是两国交战,各逞手段而已。”
更何况这天下大小事,人人有共识,遇事求皇帝,可能还比求摄政王好办一些。
太史说小蛋糕最奸诈,果不其然。
文臻的谄媚笑容越发发自内心了,“我阑威武!”
这里!居然!还有!一只!公的!情敌!
……
燕绥倒也不走了,施施然坐下来,伸手一引。
幺鸡大王正在思量到底是以霸道总裁方式还是翩翩公子方式表白,忽见转角处缓缓又踱出一只獒犬来,一样的高大身形,银白毛色,狮鼻阔口……
三两二钱警惕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面前的香烤牛腿。
倒不是怕被打,而是这关系,轻不得重不得。自己被打固然不情愿,打伤了客人老婆要发飙,左右都不是人。
再一抬头,那根冰棱已经闪电般穿过了机关总枢纽,将精巧的机关冻裂,一道白影闪过,日语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王府的门开了。
一队士兵冲了进来
想报就报,不服来战。
美犬美食,它都要!
“于我,这只是我夫人产后被人追杀,险失性命。身为人夫,此仇焉可不报?”
大王的皇位眼看就要有人继承了!
幺鸡浑身长毛炸起,眯眼瞪成铜铃。警报大作!
屋内四人相对,院内两犬相会。
容楚瞟一眼文臻。
摄政王府也没有正式的门子,四大护卫头领亲自轮班当门政——门口有一个机关总枢纽,他们比较熟悉操作。
幺鸡慢慢地踱来踱去,上上下下瞄着三两二钱。
它竟不知道东堂还有第三只像它这样的獒犬?
“但是她可以不追究,我却是不成的。”
今天轮到日语抠脚,正在昏昏欲睡,忽然觉得冷,正想着这大夏天的咋降温了,一睁眼就看见一根冰棱越过了鼻尖。
但他容楚不觉得啊!
以后带它去尧国,给它看朕给它打下的江山!
这是猿粪!
他瞪着眼,看着三人从他身边过,一个白色的颀长背影,看背影也能看出气场冰冷而强大,一个宫装艳丽女子回眸对他一笑,笑得他这个心有所属的人也不禁心中一荡,却见那女子数落身边一个女孩:“阿回你能不能不要淘气了,拿令牌骗了江湖捞的股份也罢了,干嘛戏耍城门领呢……”
不错,不错。
反正大门开多了也没用,没人敢上摄政王的门,这是个连巴结谄媚都无门的地方,谁还敢巴结皇帝的老子娘?
“那就把城门轰了呗。”
燕绥:“……”
感觉好像被内涵了呢。
摄政王府占地广阔,大门却只有一个。
“那如果是真摸呢。”
文臻倒似乎还在不满,“话是这么说,但是你那时刚刚生产,他怎可如此对待产妇?”
决定了!
没想到东堂居然有像自己这样的獒犬!
“他只是想摸你,想而已。”
容楚满口说着要报仇,行动上却毫不急迫,一边点点头,一边顺手翻过一页,道:“这本书怪好看的,待我看完这书生打钟馗有没有成功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