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以自家二公子天人境界的实力,又有他们于城头策应,保住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说到这里……这近千将士,是自镇北军哪一部曲借调的?怎么行进间,并无多少镇北军练兵操典所训练出来的痕迹……
这似乎是……
携千钧之势、带着滔天凶威,对着那近千镇北军便扑了过去!
因而但见匈奴一方,以乌籍单于为首的一众匈奴权贵顿时为之色变。
杀!
就更不用说是其他大大小小,由匈奴人鲜血所浇灌的战绩了。
因而现乌籍单于仅仅只是这般模样,已经算是心态良好,心理承受能力非人了。
也难怪乌籍单于会这般失态。
甚至犹有过之。
另一边的黄金狼骑的主将,也就是匈奴的右大将屯屠何这里,又何尝不惊乱莫名。
为此,一个个脸上自是挂满轻松写意之色。看那来犯白礼等的眼神,亦如同看小丑和死人一样。
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犹若暮鼓晨钟。顷刻之间变唤醒了战场之上双方,尤其是对于匈奴人而言,应该算是记忆深处一段的记忆。
这也使得本身就不看好这己方这一次的突袭的镇北军高层,再次开口向镇北候请缨,希望镇北侯能恩准其带兵出城驰援、接应。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支与其记忆之中在一支传奇之师身影重合,正绽放着如同顶级掠食者一般,
而就在几乎交战双方所有人都认为,白礼所带领的这支不过千人的孤军死定了,马上就要被碾压、撕成碎片之际。
不愧是能和大周十二卫齐名并列的王牌之师。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这么来回一耽误,就是想出兵驰援策应,怕是也晚了。一众镇北军高层现能做的,也只能是接应自家二公子回城。
“义之所至,每战必先!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是,二公子是不错。
毕竟白袍军的名字,他同样也耳熟能详。
可见其威名。
一众镇北军高层闻言也是无语了。
以至于到现在还有研究这方面的历史的大家评论,若不是打造此军的传奇上将,于不惑之年便死于心疾,匈奴怕是早就亡族灭种了也说不定。
刻骨铭心、不敢忘怀的那种。
尤其是当那近千镇北军伴随着这句口号,甲胄骤然离身,露出了甲胄下的白袍。化为一位位仿若初生之阳一般,锋芒毕露的白袍骑士之时。
……这算什么?
没有多余的废话,伴随着匈奴右大将屯屠何手中的弯刀一挥,其麾下所属的数千黄金狼骑便随之动了起来。
“……白袍军?开什么玩笑!”乌籍单于率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
不提乌籍单于这边,正因眼前突起的变故,而骤然色变。
二公子一黄毛小儿……
……这怎么可能!
但武功谋略过人是一回事,上阵杀敌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个个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阴沉的仿佛能挤出水了一样。
实在是这口号所代表的那支传奇军队,给匈奴人留下了太多不堪回首的回忆,以及难以愈合,深可见骨的创伤。
现也只可惜了那近千镇北军将士,就这么没有一点价值的死去。
毕竟就如同之前所说的,五千对一千,如此悬殊的比例之下。再加上黄金狼骑自身又丝毫不逊色于当今天下任何一支王牌军队。乌籍单于等实在是想不出己方任何输的可能。
风驰电掣间,其声势竟不比十数万大军逊色丝毫。甚至单论及给人带来的压迫感,还要更胜三分!
别的不说,单是致使匈奴龙庭三度北迁,最远甚至至匈奴祖地狼居胥山这一项,就为匈奴一方的千古之耻。
更何况,他这次所要面对的,还是不是一般的军队。那可是匈奴四大王牌军队之中,几乎各方面都无短板的黄金狼骑!自身又仅仅只带了千把人走。
不提镇北军一方几位有敏锐观察力的人,此时心中所犯的嘀咕。连镇北军这边自己都不看好自己人,就更不用说是乌籍单于等一众匈奴权贵了。
而面对一众下属的再次开口,镇北候的回答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不急,且先看着,我这个儿子……可还从没让我失望!”
在这种条件之下,连他们这些沙场宿将领兵,都看不出丝毫赢得希望。
以至于哪怕是远在数百丈开外的代县城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其那如同面对顶级掠食者一般的UU。U凶威。可想而知,正身处于战场之上,那支镇北军此时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了。
不光是弱冠之龄,便踏足天人门槛,甩开那些所谓的天骄不知道有多少里。就连谋略算计,也同样过人,数次将朝廷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响彻九霄的呼声突然自白礼口中传出,传遍整个战场。让所有人为之侧目,亦让所有人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