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弓搭箭、各施手段。
立马横刀间,屯屠何终于稳住了身形。强行将已到嘴边的一口逆血又咽了回去,屯屠何这才再次开口,目光凝重的盯着眼前的白袍小将沉声道:“兀那南人,你究竟是何人?”
使得这么近的距离,此时却犹如天坠,让其无论如何,也难跨越一分一毫!
这是这一刻,镇北军一方所有人心中的期盼。
紧接着,长枪一点。
甚至是岌岌可危。
因而但见伴随着白礼手上一用力,一股充满着破坏性的力量,便随之自那长枪的枪尖处向外倾泻而出。
“好,好!记得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是三十年前,兀那南人,你成功的将我激怒了。”
不提敌对双方如何出手。
代县城头之上出手速度最快的,所能提供的资源也要卖上半拍不止,就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那一杆枪的枪尖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屯屠何手中弯刀的刀锋处。让那连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刀光,距离其目标不足丈余而止。
献祭!
再加上匈奴这边不可能干看着。
一时间,战场上交战双方的目光齐聚那枪、那人。
兵家——战阵之道!
顷刻之间,便崩碎了屯屠何手中那一柄丝毫不逊色于地神兵的弯刀的刀刃!
“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就可以了!”
兵家战阵之道之中,最危险,也是最疯狂的手段。
战场双方之中,明眼之人不下双十之数。
数千黄金狼骑同辉!
撑住啊!
此时,战场之上,就在屯屠手中的弯刀落下,其准备享受胜利的喜悦之时,出乎屯屠何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匈奴这位先不谈,镇北军这里之前早就做好了支援接应的准备。
其实不敢置信的又何止屯屠何一人。
以当下为例。
已透支组成战阵的全军的精气神、甚至寿命为手段,换来与之相匹配的强大力量。
咆哮之间,再一次出手。
所以……屯屠何这一刀,也只有让白礼一个人来面对。
显然,当前的这一切再次挑战了屯屠何的认知。同样的问题再次被其问出,不可置信之情也再一次都出现在了屯屠何的眼中和脸上。
若说屯屠何之前的那一刀,就算是天人五气境界的强者暂避其锋芒的话。那么眼下的这一刀,寻常天人五气境界的强者就不要想着考虑什么暂避其锋芒了。
寒芒乍现之间,便直接贯穿了屯屠何的咽喉,要了屯屠何的命。
其麾下所属的五千黄金狼骑,也在同辉过后,好似在苍老了十数岁一样。
“不是说了吗?要你命的人!”
“开,开什么玩笑……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而但见那一刀挥下,便见屯屠何额前的几缕青丝顷刻之间便由黑转白,仿若初雪。
屯屠何本就是暴戾狂傲之辈,现见来将竟然敢如此轻慢自己,自然是怒火凶意更胜。
企图尽可能的为己方的人提供支援。
怎么才能活命,才是他们当下需要、也是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因而眼见己方的人危在旦夕,自然毫不犹豫出手。
只不过此时不同彼时。
像是之前屯屠何所斩出的第一刀,就曾动用此法。
以兵家之法,调所属全军之力为己用。
匈奴军阵之中、代县城头之上,知道了解屯屠何其人的,清楚屯屠何与黄金狼骑在一起之时、又能发挥出何等可怕实力的,在这一刻几乎无一例外。
不过老实说,这所谓的支援怕是未能有多大效果。
“好枪,好枪法!能有这般实力的,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白礼显然没有继续和一个区区的匈奴右大将纠缠的打算。毕竟还有数架让代县城头饱受摧残的星火车,还等着他连续销毁呢。
因而哪怕镇北军一方的那员白袍小将,也就是白礼同样展现出恐怖的实力,但在其等看来,还是要有所不足。
而那如月的弯刀直接绽放出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的光芒!
来将,也就是白礼似乎不予于屯屠何多言,说话时,手中的那一杆如玉的长枪便再一次扬起。
策马间,碎裂苍穹!
手起,刀扬!
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开……开什么玩笑?!
稍有差池,便有可能横死当场。
望着那自己倾力所挥出去的一刀,就这么被一击告破,崩裂四散在眼前。匈奴右大将屯屠何既惊且怒,眼中、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情。
代县,两军阵前。
自然看得出,屯屠何这一刀的恐怖。
若说之前用了七分力,那现在……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