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义抬腿在桌下踢了许一白一脚,白了他一眼,“胡说些什么?”
许一白也未曾想爹爹也是这么想的,正吃菜的他嘟囔了一句。
“相林,你岳父我之所以建议城主大人接掌镇南军,并非是要令尊拥兵自重,而是无论当这两位殿下谁真正成为了巴州的王,你爹爹他都可以稳坐平南城,成为王上拉拢的那一位。”
董相林瞪大了眼睛,“没有一官半职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此时董相林的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况且单凭城主大人命吴仲代掌镇南军一事,就足以令其感恩戴德了。”
“相林,我可没开玩笑,有些事城主大人不便出面,亦不便开口。你想想看,谁也不知道眼下这吴仲与郑叔远二人的坏的是什么心思,他二人虽是吕一平旧部亲随,哪怕吕一平与城主大人交好,可难保这二人不会生出二心来,眼下趁着这二人根基未稳,城主大人将之收入麾下方为上策。”
许明义捋了捋胡子,“眼下这吴仲是什么心思我们不得而知,城主大人总不好明问他吧?因此这试探吴仲一事,你来办最为合适。”
许一白吐了吐舌头,抓起筷子用菜堵住了自己的嘴。
董相林问道。
董相林若有所思,只不过他所想的与许明义所说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许明义拍了拍董相林的后背,语重心长道。
来,想来那位王上是夺位成功了,何以吕一平已身死多日了,也不见子阳城有何王命传来?此事着实蹊跷的很,因此老夫在想,那子阳城,未必是控制在那位二殿下的手中。”
“此事未必需要城主大人亲力为之,相林,眼下可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
“你这孩子,怎么就想不通这个中关键之处呢?”
董相林一脸疑惑。
“我?”
正给许明义倒酒的董相林随口说道:“岳父大人,您怎么也开起这种玩笑了?”
许明义沉着脸瞪了许一白一眼。
董相林沉思片刻,问道:“岳父大人,先不说爹爹同不同意这件事,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一白端起酒杯,伸了过来,“来,我先敬咱们未来的城主一杯。”
“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您也说了,爹爹不愿,爹爹的脾气您是清楚的,就算我去劝说于他,只怕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许明义稍加沉吟,缓缓开口道:“此事不难,此次我将镇南军的粮饷削减了五
稍加沉吟,他开口说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眼下子阳城并未派任何人来接手镇南军,的确很是蹊跷。不过吴仲虽不及周伯昌,可身边还有一个郑叔远,他二人追随吕叔叔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父亲安排他二人暂且执掌镇南军并无不妥之处,至于父亲能否可以真正执掌镇南军,关键在于吴仲与郑叔远二人。”
“贤婿莫非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许一白笑嘻嘻道:“那敢情好,再算是元卿,将来这平南城不就是咱们三兄弟的了?”
许明义正是平南城的主簿,听董相林如此说道,他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阴鸷之意。
“那您方才训斥我做什么?”
说到这,许明义笑了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兄弟反目,祸起萧墙,争来争去的,这巴州还都是他们姓范的,眼下谁坐在那王位之上,于我等而言,都是一样的。”
许明义有些意外地看了董相林一眼,心道这小子还是有几分头脑的。
举杯示意,待杯中酒尽之后,他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凭令尊与吕一平的交情,以及他在平南城的地位,想要笼络吴仲也非难事。只不过此事在我看来,城主大人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一白,你乱说些什么?爹爹是城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要唤你一声主簿大人不成?”
董相林想了想,面带疑虑道:“可那吴仲毕竟只是代职,就算吴仲与郑叔远二人愿意追随爹爹,万一子阳城那边再派来一位将军,亦是无用。”
“我?”
“你说的不错,不过此事不难,只需城主大人手书一封,举荐吴仲为镇南军统帅,老夫以为,此事可成。而那吴仲受了城主大人的恩惠,想必将来定会对城主大人忠心耿耿的。”
“身份?我能有什么身份?”
自小与董相林一起长大的他自然没有真的把董相林当作少城主来看待,因而这所谓的“未来的城主”,不过是他的一句酒话罢了。
“妹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是城主大人的儿子,你说你是什么身份?我的少城主!”
“那我该如何去试探他呢?”
许明义含笑看着董相林。
许明义看向董相林笑了笑,“相林,一白说的不错,你本来就是咱们平南城的少城主。”
“这……”
或许真的是一个机会,一个不再受那个人威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