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二哥,照你方才那般说法,那将军和大哥很有可能是荆州人给害死的了,那我可不愿给他们当走狗,城主大人真要是认降,我便脱了这身甲衣不干了。”
郑叔远愣了一下,随口说道:“二哥,你是将军,你说打咱就打,你说降,咱也没意见。”
“竟然还有这等事发生,不过这并肩王称帝一事虽是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了,毕竟他早已入主落月城多年,称帝是早晚的事。”
“你是二哥,又是将军,不听你的听谁的?不过,二哥,说真的,你是怎么想的?”
说完之后,郑叔远一愣,问了一句,“二哥,你说咱们巴州都没王上了,那城主大人他该听谁的?”
吴仲看了郑叔远一眼,点了点头,“是该如此!”
见郑叔远似有所思,吴仲问了一句。
“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
说到这,吴仲感叹了一句,“要是大哥还活着就好了。”
“算了算了,这皇帝爱谁当谁当,与我也不想干,我现在只关心小姐的安危。”
“你说他来攻打我巴州来做什么?自古以来,各路诸侯攻城掠地,还能做什么?”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老三,你所言与我所料差不多。”
“二哥,那你说的另外一种可能又是什么?”
“二哥,你可别这么说,咱们兄弟理解你
吴仲站起身来,边踱步边说道,“当初刺杀小姐之人就来自于荆州,而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来又冒出一个什么割鹿楼来,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依我看,这割鹿楼或许就是荆州人弄出来的,他们来我巴州,定然是为了今日来犯做准备。”
郑叔远一下子站起身来,面露惊色道:“二哥的意思是……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郑叔远没有注意到吴仲的眼神,而是低头思虑道,“难道和当初刺杀小姐的是一路人?”
“唉~”
“你怎么都推到我这来了?”
会有如此布局的。”
吴仲点了点头。
吴仲笑了笑,“怎会与我等无关呢?你别忘了,你我二人可是有军职在身的。”
郑叔远一瞪双眼,“不是大晋是什么?难道他江陵王已经坐上龙椅了?这又是何时发生的事?”
郑叔远还是有些不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眼下荆州人都打过来了,总不能说那江陵王是一时头脑发热吧?”
“只是什么?”
“啥?”
“二哥,真是难为你了,你去拜访许主簿家的事我听说了,唉~以前面对他们这帮文官,咱们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过?”
“是了,定然是这样的!”
“二哥的意思是……他江陵王想要做皇帝?”
吴仲无奈似的笑了笑,白了郑叔远一眼。
吴仲站定身子,看向郑叔远,斩钉截铁道,“难怪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原来是早有准备。”
“称帝的不是江陵王,而是扬州的那位并肩王,这消息是你随将军前去子阳城时传到咱们巴州的。如今的国号已改做宋,只不过咱们这位天子也只是坐拥豫、扬二州罢了。其他几位诸侯王承不承认他的帝位咱们不得而知,不过看江陵王这个架势,怕是要与之逐鹿一番了。”
郑叔远挥了挥拳头,“平白无故的克扣咱们一半的粮饷,真他娘的气人!”
吴仲没有回答郑叔远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老三,若是荆州人的兵马来了,你是打还是降?”
“想那多做甚,二哥,我听你的,你听城主的,城主听王上的,那王上才听皇帝的,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再当什么大官了,就算没了这军职,咱也饿不死不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小姐的下落。”
“可这,怎么可能?这皇帝就是那么好当的?先不说这大晋王朝了,就凭那其他几位诸侯王,也不会坐视他江陵王独大才是。”
吴仲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如你这般打算的,只是咱们手底下这帮兄弟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若不能将之妥善安顿好了,就这么离去,我心实在难安。”
“我?”吴仲面露苦笑之色,“我不过是一个代将军而已,能有什么想法?你方才不是说了,我听城主大人的,那我就奉命行事好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有些事,我们觉得难以想象,可在他们那等人眼中,这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罢了。老三,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如今这天下,已经不是司马氏的大晋王朝了。”
郑叔远对吴仲的话表示赞同,“不过二哥,咱俩还是要提防一下此人,毕竟此人功力不弱,若他来平南城作乱,你我二人亦需谨慎对待。”
“我也说不清,只不过觉得这其中还是有很多不解之处,再者说了,都是大晋的天下,他江陵王没事儿打我巴州来做什么?”
“是二哥无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