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不耐烦的道:“眼下说的是你家里的事,我可不是你家里人!”
秦无病守着炭盆,没去鸿胪寺,难得清静,他想好好想想事情。
秦无病嘿嘿坏笑道:“西昌府能发生这种事……我便是先斩后奏,你信不信后面补上来的证物也只会证明杀头都是便宜了他!”
“哦?灭口?”
凤鸣哼了一下说:“你还是先想想你浩南哥如何全身而退吧!他们现在已经临近西昌府了,传信来的头一天晚上便遇到夜袭……”
“原本肯定是,银子的诱惑太大了,只是兄弟几个斗到后边,便不止白家人在斗了,胆量需要有人给,若不是有人能帮着遮掩……下大雨的时候,想要不淋雨,还想出门,你得有伞!”
“你的人护在身旁,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做的越多,破绽越多,浩南哥查起来越简单,给浩南哥传信:擒贼先擒王!不用考虑证物人证是否齐全,先抓了再找反倒容易!”
“你派人去要人家的命,人家不得放手一搏?”
秦无病愣了一下才道:“他没这么快到西昌府吧?”
“是,他是还没到,但白家兄弟又死了两个。”
凤鸣耸了耸肩说:“我当你自己问自己。”
“这事儿要看你从哪个角度看,幕后主导之人敢如此猖狂,很重要一点便是身居要位,把自己管辖之地当成自己的地盘,以为无人能奈他何!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一旦落网,之前那些他认为坚不可摧的,瞬间便会倒塌,人证物证都会露出来,我这是在帮皇上,怎会是找麻烦?”
“看上没有?”秦无病着急的问。
……
凤鸣耸耸肩说:“我问他们四个,他们也不吭声啊!听大长公主的意思,要等你们大婚之后才会安排他们四个,大长公主说,驸马忙,家里事不能让驸马操心。”
想到这里,秦无病咧开嘴笑了笑。
秦无病对明年倒是颇有期待,除了能成家外,巡查院理应建好,下设重桉司是他向往的,他试着想了想,还有什么桉子能难住他?不怕桉情本身复杂,怕的是人情的复杂,有皇上这个大侄子站在身后,谈何复杂?!
“这你就不懂了,昨晚我与国师已经说成那样了,今日我去干什么?不去,才能让国师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太喜欢试探了,还是让徐大人上吧,我只等消息便可,这位北元国师是个聪明的,且确实心里装着牧民,想来他的决定不会让我失望。”
雪接连下了两日,秦无病闲在家中两日,除了烤火静思便是陪着林淮说说话
“快了!”秦无病重新坐下,笑呵呵的道:“到时我给你张罗!”
“这等嚣张?”
秦家被定为皇商,本事件极值得炫耀的事,但父兄却很是低调,薛掌柜的前两日过来跟福尔摩斯唠叨了几句,四人又转述给秦无病听,说眼下想巴结秦家的人实在是太多,铺子里每日想要求见秦守望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是薛掌柜之前想见都见不到的,如今秦守望和秦玉成不在京城,反倒好些,只等明年开春后,关了铺子,安心做皇商。
凤鸣坏笑道:“你这四个亲随可不如你,一个个的比大姑娘还害羞。”
可眼下,他要先将北元使团送走,为边关争取一个和平年,还要想明白关雪的遗物中,何生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老和尚没有回来,秦无病倒是很理解老和尚的那份心,虽说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只看着府中的忙忙乎乎的,那也是欣喜不已的。
转日,一开始天空阴霾,寒风瑟瑟,不知从何时起,空中雪花飞舞,京城很快被淹没在一片素白之中。
秦无病想得出神,凤鸣推门而入,说:“你浩南哥传消息回来了!”
“没有人证证物,你就不怕抓错了?”
“我信不信的有何用?只是,你怎知不是白家几兄弟自相残杀?”
“你是真不怕给皇上找麻烦!”
“你倒是不担心你浩南哥的安危。”
秦无病竟是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浩南哥反倒好查了!”
大长公主也没有来,秦无病知道他的玉儿正在新宅子里忙乎,好让他尽快搬过去。
“说着说着便开始故弄玄虚,今日你歇在家中,却让徐大人面对北元使团……”
秦无病眼睛瞪得极大,问:“已经相看过了?”
秦无病想了想他的婚期,祖母病愈,却不敢劳顿,一家人准备在乐县过年,过完年开春后才会启程进京,父亲的来信中写的明白:你的婚事,我们听皇家安排。
“瞧瞧!就问谁有我这福气!”秦无病激动的站起身,随即想到了什么忙问:“那你呢?可有看上的姑娘?”
凤鸣坐到炭盆前,犹豫了一下说:“大长公主像是给福尔摩斯四人看好了亲事,都是花队的。”
“这么看,白永顺的妻儿定是已被玉儿的人保护起来了,不然,他们不会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