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成哼了一声,坐回到椅子上问:“秦都尉可知,我两次前来,除了亲随未曾带旁人。”
“北元这些年可没少给安国找麻烦,秦都尉难道不知?”
秦无病继续义愤填膺的道:
萧天成学着秦无病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
“既然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们也不是不能谈,为何不能……”
“这样,你也别卖关子,想说什么直接说,我觉着吧这就像找亲戚朋友借钱一样,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能给自然会给,我不给,你说破大天去也是不给,何苦兜兜转转,绕来绕去的,大晚上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秦都尉急什么呢?”
“我刚才也说了,平等对待,才能真的是和谈!你没
萧天成反倒愣住了。
“我适合不适合的,那是我们皇上说的算,你想任免谁,回自己家去。”秦无病没好气的说。
萧天成面色极是难看,他阴沉着脸问:“北元已经在边关陈兵,秦都尉可知?”
“废话,我都进被窝了!大冷天的,你这就好比快要吃进口的肉,被你打翻了,咱俩算是结仇了!”
“之前淅川叛乱,边关战火四起,安国,需要时间恢复,即便安国如今国库充盈,很多事很难一蹴而就……”
萧天成笑了笑,端起下人刚上的茶,抿了一口,说:“秦都尉怕是不适合在鸿胪寺任职。”
“只用些粮食便能换得边关平安……”
“我就问你个特别简单的问题,你开口要粮食,和你派兵攻打后用各种方式获得粮食,哪一个需要付出代价?显然是后者嘛,我们凭什么要让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毫不费力的,粮食便拿到了,然后再等你们吃着我们的粮食,度过这寒冬,养得膘肥体壮的再来攻打我们?我们疯啦?”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说:
“先战了,再说战况!还有别的事吗?”
“说的好像你们是神兵下凡一般,你们就没有伤亡吗?你没事老想着我们的损失,我用你!开战之后的损失,是相互的,不想开战也是相互的,没有谁比谁更如何!眼下这种情况,你们没有比我们高在哪,凭什么趾高气昂?平等,咱们是平等的懂吗?”秦无病比划着说。
“你们联合淅川,联合羌族,联合南诏一起动手都没能将我们如何,国师眼瞎没看到?”
萧天成笑道:“咱俩之间真的如何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皇帝如何看待咱俩的关系。”
“北元牧民活的不易,你多想想他们,没事老想我们干什么,闲的?你想再多,我们的皇上也不会给你发俸禄。”
萧天成仔细观察秦无病的表情,像是真的不在意,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三次突然来访,秦无病好像都没有表现出片刻惊慌,看样子想在这方面下手真的无用。
“彼此彼此!”
“你多余为这事跑一趟!”秦无病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问:“你晚上临睡前告诉自己要做什么梦,梦里想要什么没有?”
“那是因为没有我,我来了,自然会不同!”
“秦都尉当真不关心边关战况?”
秦无病冷哼一声:“真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如何,看不到自己!你知不知道想要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家里人都快饿死了,还在这装!”
“不能!”秦无病重新坐直身子,底气十足的道:“少跟我说开战之后谁更倒霉一些,你以为的事凭何拿出来当真事说?我是不适合在鸿胪寺任职,那又如何?别的事轮不到我管,你这事儿皇上交给我,我便要办的漂亮!想要粮食,一粒都没有!”
“北元与安国年年都有交锋,安国负多胜少!”
“我早便说过,饿死和战死,我们的勇士会选择后者!”
“秦都尉莫忘了开战之后你们在边关的将士必定有伤亡……”
萧天成腾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问:“秦都尉是铁了心的要开战?”
秦无病坐直身子指着萧天成说:“你可真够怀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边关的平安是我们单方面的吗?你们口中的勇士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不吃不喝也能冲锋陷阵?平等懂吗?你们是能给我们添麻烦,但这个过程你们自己也在受罪,先看看你们自己,这个罪是不是能受,受不来又当如何?全想明白了,咱们便谈,你们的要求我们不同意,你们便直接开战,简单明了!你非要自己一裤兜屎,却要使劲闻别人身上臭不臭,是别人都没长鼻子吗?”
萧天成面色顿变,他没行到秦无病如此直接。
“陈吧,你们自己能吃得消,不用问我意见。”
“不过这招用在我身上没用!”秦无病重新靠到椅子上:“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臣,我是家人!说这些你不懂,你只需知道,皇上对我的信任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便可,想在我身上动心思,没用!快说你来找我何事,我还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