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地都好像是要崩塌了一般。
汪亭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陆行舟接过了茶水，轻轻的吹散了茶水表面的热气，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香甜醇厚的味道涌入舌尖，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后者的尸体，这脸庞上的惋惜之色更浓。
“督主。”
真的是不敢相信。
那些夫子们，学子们，这个时候，也是纷纷的都反应了过来，他们尖叫着，惊恐的咆哮着，疯狂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可惜了啊。”
书院里面，已经是惨叫连连。
陆行舟笑着赞叹道。
东厂的根基毕竟不在江南道，这么大规模的屠杀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反抗，或者是指责辱骂之类的。
……
汪亭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端到了陆行舟的面前。
他看的出来，这个人真的是不错。
他说的那些话，他的文章里说的那些话，让汪亭都觉的不敢这么想。
“陈康那边做事，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比皇宫里的那些贡品参茶都是好上了不少。
“奴才派人去泰州那边跟着云中先生偷偷的观察了几日，效果还真是不错，他写的那些文章，完全有道理。”
陈康没有理会人们的杀戮，他沿着上山的石阶一步步的走上来，然后站在了这个已经死去的赵社稷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些读书人一个个嘴皮子简直无敌。”
陆行舟有些担心。
“有云中先生，不会有问题的，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江南道游走了，在各地各州府，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给咱们东厂正名。”
浓郁的血腥味道，蔓延。
“快跑啊，东厂杀人了啊！”
这么好的东厂？
“督主放心吧。”
把这场杀戮带来的负面影响全部给抵消掉。
啦！
“云中先生虽然怕死，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做这种事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
东厂，竟然是这样的东厂？
哗啦啦！
也可以说，是比较在意云中先生做的事情，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喝茶。”
“接下来，你准备解决云州和贵州的水路问题，这才是正事。”
汪亭贼兮兮的笑着道，
无法形容。
那场景，格外的混乱。
之前的时候，云中先生还是明明对陆行舟左右看不顺眼，对东厂完全抵抗，甚至要反抗东厂，要灭掉东厂，但是转眼之间，他就成了东厂的走狗。
品着茶，陆行舟又是问道。
前面的事情，搜查，调查，锁定人犯等等，都是汪亭来做，而如今，到了最后收割的时候，就应该是陈康还有他那几千东厂番役的事情了。
紧接着，那无数的东厂的番役们，也都是纷纷的朝着书院的大门冲了过去，那刀光，那森冷的杀意，再也不遮掩分毫。
而那些杀戮的事情，则是让陈康去忙碌。
云州城的驿站里，汪亭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陆行舟的身边。
这是云州特有的一种冬茶，只在冬天经过第一场霜雪的打熬后，才将茶叶采集出来，然后再制作成茶叶，这泡出来的茶水果然不一般。
“嗯。”
陆行舟笑了笑，又是道，
陈康摇了摇头，然后踩着赵社稷的鲜血，朝着书院里面走去。
“救命啊！”
“随他去。”
“这江南刚下的冬茶，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汪亭终于是可以带着密谍司的人们，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这云中先生，已经是完全没有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