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谦益衣衫凌乱,头发略微披散着站在梳妆台前。
想办法,用窥心术套后者的消息。
便将后者带在了身边。
暴尸荒野。
生怕耽搁的时间长了,让这些奸细逃掉。
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理掉。
而结果也不出陆行舟所料。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阳光明媚。
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
“别到头来,像是你周姨这样,落的个孓然一身的凄凉下场。”
还有那种落寞。
哒哒!
便是第三祭祀。
死去的人无法回来。
一了百了。
东厂的车架在这一片山林之中慢慢的前行。
她能够感受到后者眼睛里的无奈。
“周姨,我明白。”
“有任何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借东厂的名义来做。”
不过,但凡是排号进入了前十的祭祀,基本上信念都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不怕生死,不怕折磨的那种,从第十祭祀就能够看出来。
“走了。”
掷地有声。
“他还有事情要我去做。”
“陆公公说,他日后应该很少会来这里了,因为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她低声问道,
天已经彻底的大亮了。
她脸色僵硬了一下,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
后者也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交代。
“临走之前,跟我说了一声,然后把这鹰鱼令留下了。”
马车里的陆行舟倒是安稳舒适。
哒哒!
陈慷还有大部分的东厂番役,都是被派遣着,去处理后续了。
陆行舟就在马车里,靠在卧榻之上,闭目养神。
“他信得过你。”
后来陆行舟也放弃了。
看着铜镜里面,那个眼圈发黑,面容憔悴的影子,她的眼瞳里满是失落。
冯谦益没有看那枚令牌,只是身子微微前倾了些,靠近了铜镜。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主要是边军的方成。
黑色的马车,沉稳安静。
周无灵沉默了稍许,走到了冯谦益的身后,然后轻轻的帮她把那有些杂乱的头发给捋顺了一些,她端详着铜镜里那张妩媚动人的脸颊,道,
“但我现在不能离开玄机阁。”
但落在周无灵的耳中,却是像晨钟暮鼓。
车马在道路上慢慢的行驶,车轮碾压在路面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这一路从玄机阁走过来。
那个时候,凌迟了三千多刀,后者都没有交代任何事情。
活着的人也依旧孤单。
“周姨,为什么,命运对我们,这么不公?”
大概只有七八个人。
顿了稍许,她叹了口气,道,
这句话很轻,有些虚无缥缈。
也没有悬挂鹰鱼旗。
沉默了稍许。
他知道的消息,必然比第十三,十六祭祀更多。
冯谦益抬起眼睛,透过铜镜,看了一眼周无灵。
当年,她和冯书知,也是如此啊。
而周围,也没有多少东厂的番役保护。
在玄机阁的水牢里,用了几十种刑具,快要将第三祭祀的身体折磨的散架了。
……
然后用力握紧。
造化弄人。
似乎想要将里面那个人看清楚一些。
“待真正的天下太平,我便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留在他身边。”
这些人都是在审讯呼伦图,呼伦虎等人的过程之中,撬出来的消息。
反正这一路从玄机阁回长安城,还有不少的时日,闲着也是闲着。
“这里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负责。”
“在还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拼了命的去争取。”
虽然,她后来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但又有什么用?
周无灵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东厂鹰鱼令,放在了冯谦益的面前,低声道,
当晚上陈慷就已经连夜离开了。
冯谦益将那枚东厂的鹰鱼令,抓了起来。
“小姐。”
如果能够撬开他的嘴巴,那对陆行舟来说,更是一个极好的结果。
放在了掌心里。
至于呼伦图呼伦虎等人,则是在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直接被砍掉了脑袋。
还有一些其他的人。
但被拴在马车之旁,跟着马车慢慢走着的第三祭祀,已经是要散架的样子。
这第三祭祀,也基本上不可能靠大刑审讯翘出什么来。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