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如果我更早遇到你(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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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发生了很多事。姐姐,欢迎回家。”

    师染叹了口气,丢下书,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惊煌城的一切都落入她的眼中,这方世界的一切,都被她一一感受到。

    书名是《姬月笔下的世界》,这本听着就像是什么杂谈、散文或者论述文的书,按理来说是应该不怎么受欢迎的。但实际上,这本书可以这个千年内最畅销的书之一,多次被一些重文会推荐为“读书人必看的十本、二十本、一百本书”之一,而且往往都是名列前茅的档次。

    “啊,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

    迈着沉重的步伐,她来到了一座紧闭的行宫前。

    师染走动起来,向外面走去,

    这是她曾经还是云兽之王时,居住在玉清大云林里的行宫。但自从将同脉共生的姐姐师千亦关起来后,这座行宫就没再开放过了。

    生机、活力与蓬勃的朝气荡漾开,遍布师千亦的全身。

    师染来到师千亦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她的鼻尖,

    像冰雪消融,也像灰尘被拭去。

    惊煌城。

    “上一回,是你从学宫辍学的时候。”

    像清晨初醒的猫,眼中的色彩一点点补充,直至有神有情。

    师千亦的时间定格在她被封印之际,所以当她醒过来时,认知也好,记忆也好,都是从被封印之时开始的。她记得自家多年不见的妹妹吞噬了自己的血脉,为了成为完美血脉者。

    “你……成功了。”

    会是什么样呢?

    师染凭窗而立,手中把持着一本泛黄发旧的书。边角已经卷得不成样了,大抵是被翻了无数遍的。

    师千亦垂目,问:

    对于全新的世界,她怀以复杂的情绪。

    “小染……”

    ……

    师染也快把这本书翻烂了。

    师千亦迈动步伐,踏入光中。光照耀到她身上时,她真像一位刚刚醒来的仙子。

    推开行宫大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何,师染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就好像推开的不是行宫的门,而是回到过去的门。

    实际上,师染一直觉得自家姐姐长得就很有仙气,打扮也像出尘的仙子。跟自己这幅大魔头的扮相是完全相反的。

    “

    

    “三月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师千亦心中渐渐涌起难以言说的情绪,激动……期待……紧张……害怕……渴望……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温暖且静谧。

    望着繁华的惊煌城,大大小小的城区发生着各般事,但都俗,都充斥着让人发昏的无聊之物。偌大一座惊煌城,竟然也找不到一件有趣的事。

    “现在,是什么时候?”

    照她的话说,这真是越活越没意思了,脑袋一抬,眼睛一望,看到的就是顶,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去努力的目标。

    这是云族的天下。

    一直抱着这本书不放,也只是因为这本书是她惦记的人写的。

    “当然,难不成你想当我娘?”

    师千亦站在高楼的边栏处,肩膀微微发颤,声音哽咽,

    时至今日,也没打开过。

    “姐姐不妨自己出来看看。”

    ……

    “我……还算是你的姐姐吗?”

    师染笑了笑,

    大多数世俗皇帝站在皇宫里望着自己的大好河山,都会满心如意地感叹一句,“瞧,这就是朕的江山!”

    她将门开满。

    “唉——”

    她先是睫毛抖了抖,然后睁开眼。

    师千亦站在里面,闭着眼,还保持着当初被封印时的姿态。

    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当然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那为王,脑袋里整天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把一切都烧得个干干净净……

    但看着师染的笑容,她明白,应该已经过去了许久。

    师千亦低着头,

    “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而且,何必总活在过去了,我们总应该给一个原谅自己的机会。”

    可师染这位王不同,她望着自己的大好河山,总会想,我那么努力就为了搞出这么些玩意儿?好无趣,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站在行宫外,师染想,现在也许是时候了。

    她感受到了,

    “不……只是……我以前的确做过非常过分的事。”

    师染就站在她的面前,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师染难得温柔一回,轻笑着说,

    “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如果我比她更早一点遇到你,

    她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遍看了。当然不是书里面藏着对她而言多么多么珍贵的宝藏,她堂堂惊煌城城主,云族的精神图腾,哪里还有什么宝藏能入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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