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吧。”
秦三月不需去跟山下的看门童子打招呼，直接以御灵之力去呼唤李命。
秦三月起身，松了松浑身筋骨，然后走到白穗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神秀湖的事情，我还没能感谢你。”
“啊，我没说过吗？”
李命立马知道，那位以一己之力湮灭九重楼的姑娘来了，并且，她还是叶先生的学生，关系着世界之谜。
“都在这儿住了一年了，突然说要走，还真舍不得。”
当秦三月说出这句话时，李命心中渐渐明了。他已经有答案了，这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离感。
“就在今天。”
“没有。”
“那今次，来此地，是为何事呢？”
秦三月大大方方地说：“使徒要来了。”
“不一样！”
白穗好奇问：“是之前武道碑第二名的居心吗？”
“走啦。”
“正是。”
这本书里容纳了秦三月对世界与万物之间关系的思考与辩证。她并不谦虚，清楚地明白，这本书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只是这种认识是向更好转换还是更坏，那就是人们自己的事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
“这样啊。谢谢长山先生。”
“嗯。”
“留在这人吧，就当送给有缘人了。”
“客气。”
“叶先生，在不久前来找过我。”
她们一步踏出，消失在雪地里。
“真是便宜别人了。”
“不必。”
李命笑道：“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吧。”
一把锋利的刀，有人用来切肉，有人用来杀生。
“肯定没有！”
“你又不损失什么，这么较劲儿干嘛。”
“没有。”
秦三月摇头，“这不是儒家的过错，没有谁需要为此负责。”
“睡好了吗？睡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发了。”
“嗯……”
李命立马严肃起来，“还有多久？”
“他有说什么吗？”
白穗嘴里发出软哝的声音，眯开眼睛。
饶是历来冷静的李命，此刻也经不住眉头颤抖，“今天？”
“倒真没想到，我儒家居然成了豢养使徒之地。”李命眼神恍然。
李命颤抖着吸了口气，心想，真正的劫难，终于到来。
但是阶段性地展示一种逻辑与思考，是由结尾的。
白穗无奈点头，“希望下个人好好爱惜才是。”
“他说，曾经的他对这个世界持最大的悲观态度，觉得到最后，还是需要他解决一切，但现在，他有理由相信，一切都还有希望，因为这座天下有许多为之而努力着人。”
“而且，就在学宫之中。”秦三月望着大山。
秦三月笑道：“当然，我就是为她而来。”
“那你……你是要还本归元了吗？”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见见居心吗？我感觉她很想你。”
“唉，都一样啦。”
李命眨眼间便来到两人面前。
两人收拾行装，便出发。
两人稀里糊涂，吵吵闹闹地上了山。
临行前，白穗问：“这房子怎么办？这可是我们的心血之作啊，这么好看的房子。”
白穗立马坐起来，清醒得很快。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雾气还没散。
“那你留在这里也行。”
“神秀湖一别，便没见过了。”秦三月说。
李命的确老了很多，看上去便是一只脚踩进六十岁的人了。
整晚过去，书终于写完，角落处的熏香也刚好烧完，小暖炉里只剩下零星点点火。白穗在旁边打瞌睡，身上裹着一张毛毯。
“见过长山先生。”两女礼貌地打过招呼。
秦三月低眉，“他有说他要做什么吗？”
他望着天上，低声喃语：“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中州学宫。
“算了，没有你，我留在这里干嘛。”白穗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