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值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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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站了一会儿,宗谷和京子都在自己的折叠椅上坐下来,此时还不需要通过站着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京子置若罔闻,望着前方,眼睛都没眨一下。

    “……”

    夜风不断吹拂,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而对路口执勤的灵觉者们来说,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桐野:骗子!

    “……”

    在夏天说冷是件奇怪的事情,宗谷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会不会太凉快了。”

    宗谷不动声色,望着对方,只等他开口。

    他笑了一下,又摇摇头。

    Soya:能不能换种说法?

    “是的。”宗谷点了下头。

    他又点头。

    桐野:照片左边的巫女,是菅原学姐吗?

    年轻的司机探着脑袋,先看了眼后方。

    而车道旁的巫女大多年轻美貌,尤其是站在另一边隔断上的那一位,他转向另一边的车窗:“能不能顺便指引一下我这只迷路的小羔羊?”

    “嚯。”司机怪笑一声,没有将他的话当真。

    说话间,又一辆车从两人中间的车道驶来,在道闸前停下。

    Soya:我在一分心就会被大货车撞飞的高速路口。

    在路口执勤的灵觉者,其实并没有向一般市民解释的义务,但面对询问,通常又都不会置之不理,因为在路边站岗确实太无聊了。

    “我们确实不应该站在这里。”

    红子:茜说现在就要去宗谷那里,太危险的话就把你拉回来。

    京子点头不语,又望向前方。

    Soya:

    对方问出所有会停下车的人的共同疑问:“那你们在干什么?”

    “对我们来说,这里算是方便而又最安全的地方了。”

    司机看着他,又看了看左右其它车道旁边站着的巫女,“这些巫女,都是真正的巫女?”

    Soya: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

    白袖绯袴随风飘舞,轻盈而单薄,恐怕抵挡不住夜间风袭。

    琵琶湖大桥是收费道路,车流量并不大,夜深后更是如此,这条车道上暂时只有他这一辆车。

    宗谷神情不变,“为迷路的亡灵指引方向。”

    灵觉者们站在收费窗口后方的车道隔断上,不影响正常的车辆通行,只对试图经过此处前往京都的各种灵体发出警告,或在必要时截而杀之。

    就是太方便过路的司机搭讪了。

    与白天相比,在路口站岗的夜班工作,轻松得甚至会让人对未来产生沉重感。

    “嗯……”

    宗谷往上翻了翻,京子在跟另一边的巫女说话,照片里只有她的背影,完全没露脸。

    “还好。”她抬了下手,将长发挽到耳后,又挥动袖子,“穿长袖的话,感觉正好。”

    “我说……”

    桐野茜半天都没再发消息过来。

    红子:真的假的?别吓人啊。

    嗡嗡——

    又是一个好奇心重的普通人。

    桐野:宗谷在哪个路口,我跟红子过来找你了。

    桐野:我刚刚去佛坛那边为宗谷上了柱香。

    桐野:开玩笑的~

    两人聊了几句,桐野茜忽然又提起了他刚才发的那张照片。

    “……”

    注意到他的视线,京子也望了过来。

    红子:茜都已经下楼了。

    宗谷回头看了几眼,红色的尾灯很快消失在桥上,再转回来时,发现京子正看着自己。

    湖上风大,到了夜间尤其如此,温度还低。拉了拉出门时带的外套,宗谷又望向隔着条车道的京子。

    “菅原小姐……”

    “嗯。不过机构的行动不分季节,也经常有在冬天行动的情况……”

    他吸了一大口气。

    而她的下一条消息也很快发了过来。

    “……”

    “比如第一次围捕月读大人的时候,还在下雪呢。”

    Soya:毕竟是高速路口,也不能完全排除我刚才说的那种可能就是了。

    大部分时间,灵觉者只需要坐在自己的岗位上,比起紧盯过路的灵体,更重要的是如何让自己彻夜保持清醒,不至于睡着。

    另一边的巫女跟京子搭起了话,宗谷拿出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消息。

    弄巧成拙,宗谷只好现场拍了一张工作环境的照片,发给桐野茜。

    到底是高速路口,在这里停下来就已经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了,不受理睬,司机只能悻悻而去。

    “幸好祭魂会不在冬天。”

    “你跟她们是一起的?”

    滴——

    如果现在是最容易犯困的凌晨一两点,他一定会感谢桐野茜。

    拦车的道闸已经自动抬起,车却不见加速,往前开了一点,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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