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巧的勾玉在几人手里传递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宗谷的手上。他假装塞进口袋，手挪到桌下时就将勾玉重新收入了体内。
红子目光不转，换了只手托腮。
“当然。这本来是‘我们’才能用的东西。”
她在犹豫？
“好吧。”
敲响铜罄，她又拜了两下，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正在做作业的孩子们。
无事可做，她托着下巴发起了呆，视线不知不觉就定格到了对面的宗谷脸上。
“白天不多睡一会儿吗。”
月读还想说什么，目光一转，旁边的朝雾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传说中的八尺琼勾玉。”
看了眼旁边的红子和桐野茜，宗谷点了下头，“有凶灵从黄泉里逃出来了，黄泉之女必然也会尾随其后，这段时间，我非常需要它。”
“我晚上九点开始执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赶得过去。”
“是的。”
“想不起来了嘛。”
“即便现在是在我手里？”
被盯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她。
随手翻了翻旁边已经完成的作业，因为看不懂，他也没什么兴趣，又放下了。
她瞥来一眼，继续把玩，显然并没有相信，红子则是分别看了看他和月读。
“说了跟没说一样。”宗谷头也没抬。
“可以看电视吗。”
看到他的时候，宗谷就已经意识到桐野茜想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他们忘记喊月读吃饭了。
又过了一会儿，月读的外卖没送来，桐野庆子倒是先过来了，左右手各提着一个西瓜。
月读伸手过来，搭在他的手背上，再翻覆时，手心里多了一枚深绿色的勾玉。
“……”
月读将勾玉还给宗谷，宗谷又递给她。
红子本来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一上午过去，余下的一点也完全解决；
“不行，会影响我做作业的。”桐野茜说道。
“听见了吗，不要给宗谷添麻烦。”桐野庆子向女儿交待道。
月读看了他一眼，“你只是‘借用者’，它始终都属于‘她’。”
【不·行~】
“来得及吗？”
只是对上目光后，她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似乎并不打算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月读问道。
宗谷没再多说，继续写作业。
“什么？”宗谷抬头看他。
【不要一直盯着我。】
收拾桌面，继续做作业。
笔盖抵在下巴上，桐野茜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一件有点重要、但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桐野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到底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当然……”
“我们已经吃过了。”
“月……月子也能控制它么。”
“睡不着。”宗谷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话，“明天的白天，才是补觉的时间。”
将西瓜拿到厨房，用冰水镇着，宗谷回到客厅，桐野庆子正在上香。
“给你了吗。”
叮——
宗谷怔了一下，八尺琼勾玉依然在他的感应之中，只是不受他控制，从身体里脱离而出时也毫无感觉。
“‘吃过了’是什么意思？”
月读捉摸不透，也不敢冒险，还是选择缄默。
她又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客厅外走过一道身影，才突然惊叫出声。
桌上的另外三人都看着他，宗谷只好自己开口——说到底，早在他准备冷面的时候，就没把楼上的神明算在内。
红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我说……”
桐野茜往后一躺，“我知道
“啊！”
“这是你们的。”她放下慰问品，提着另一个西瓜放到了佛坛前，“这是孝敬祖先们的。”
月读看向埋头写着作业的宗谷，盯了几秒，忽然皱了下眉，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朝雾铃。
月读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客厅里的四人，继续往前，又去厨房看了一眼。
“……”
“吃过了。”
桐野庆子笑了笑，又说道：“茜告诉我，宗谷明天晚上要带她们去京都放水灯？”
“……点外卖吧，我付钱。”
他很快回到这边，“都一点多了，你们还没打算吃午饭吗？”
借用者应该还包括朝雾铃，而“她”只能是橘天子。
一边埋怨，一边点了份外卖，月读也没上去，就在客厅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
他也没有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旁边的桐野茜忽然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