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没理他，站起身说：“走两步试试，不合脚不用勉强。”
林安：“我到现在都没想通，姜哥为什么要带他回家？虽说目前的情况是证据不足，但那小崽子还是有嫌疑呀。”
王志鹏：“你老大说住院费太贵，要带回去贱养。”
“暂时想不起来，”江南看着姜北给他系上球鞋鞋带，“但是很奇怪，我记得你，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你记不记得我？”
“什么问题？”
林安拍拍他的肩：“帮忙搬下东西吧。”
“他俩到底谁是攻？”林安挠着头发，“我老大看上去……哎，终归是脸皮太薄，但凡姜哥像江南一样不要脸，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
房里只剩两人，姜北让江南去把衣服换了。衣服是姜母买的，不知江南尺寸，就按儿子的标准买，棉质T恤刚好，裤子短了，江南的脚脖子还露在外头。
这下换王志鹏懵逼了：“他俩不都是公的吗？难道江南他…我就说他那长相不正常！”
“那我以前的手机呢？里面肯定有其他人的号码。”江南的脚掌轻踩在姜北昂贵的西裤上，考究的面料弄得他一阵酥痒。
乐高不好带走，林安一脚给踢散了。江南并不生气，用他的话来说，最多一天就能拼好。林安感受了凡尔赛文化，哼唧两声，抱上东西就走。
江南没接，瘫在床上倒腾新得的国产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是姜北的：“其他人的号码呢？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吗？哦，我们不是朋友。”
“你没有朋友。”姜北不客气地说。姜母还等着他们回家吃饭，让江南这样耗下去，会错过饭点，于是姜北屈尊，极不情愿地给江南换鞋。
没啥大动作。
“是吗？”林安不解，“我还有个问题没想通。”
江南两手空空地来，连吃带裹地走，林安和王志鹏跑了两趟，才把那堆破烂玩意儿搬上车。除了画架颜料，还有堆漫画和专业书、以及一大整套拼装好的乐高。
“你自己慢慢想。”
“为什么？”江南猛地坐起，“我以前干了坏事吗？”
姜北给他套上袜子：“在证据保管室，取不出来了。”
“……就这样吧，”姜北看他一眼，把鞋盒递给他，“试试这个，不合适就穿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