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抓!”姜母打掉他的手,“容易感染,好不容易才长好了。”
有人在起哄:“吴子川是老王的人,你在咱们这儿找什么?要我就直接去痕检科找老王要人。”
唠叨了十来分钟,姜母总算肯放儿子走了。等姜北一出门,她那张笑脸立马换成了愁容。知儿莫若母,就算没人跟她说实情,姜北表现得再不在意,她也猜到了几分。
”
刑警队办公室里闹哄哄的,个个都在抱怨过年发了多少红包出去,随了多少份子钱,直呼工资不够用,要去打小工。平日里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同事们在此刻找到了知己,抱团互吐苦水。林安不参与他们的比惨大会,拿了桌上的开工礼物,问:“吴子川呢?”
虽已开班,但春意犹在,市局处处挂着小红灯笼,红底烫金字的春联贴在门头,洋溢着喜气。林安杵着拐杖站在门口,纵有万般思绪奈何肚子里没墨也无从说起,嗫嚅了半天,半个字没说出来,索性作罢。他自我安慰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