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陨之莞尔：“怎么？觉得心魔应该不是这副模样？”
“并不是我下毒手，之之，”他解释道，“他们将我族的消息通过流水传递出去，差点就要落入别家手中。我杀鸡儆猴，杀了首领。手下的人能替我出气，才对他们下了较重的惩罚。”
然而，按照程陨之记忆里的模样，那仙君也是这般性情。
漂亮道修软声安抚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风车仰起头来，懵懵懂懂地望向他。
程陨之肃然起敬，思索片刻后，毅然点了点头：“那好，我们立刻出发，绝对不让人家的心意落空。”
程陨之见状，笑眯眯拍拍他脑袋上的揪揪：“走吧，不早了，程某还没吃早膳呢。”
说着，眼角余光里瞥到屋里走出个人。
程陨之笑道：“是一位厨子，邀请我们去他那儿试吃新食，没别的什么大事。”
“说是做了一桌丰盛的早膳，要之之去赏脸，”风车说，“据说拿出了看家本领呢。”
这还能不去？！
他有些犹豫地咬住自己拇指，疑惑的神情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般。
喟叹，难得含着笑起来。
该是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吧，等褐羽雁将填补七情六欲的方子带来，再讨论也不迟。
这倒也是。
风车有些踌躇道：“之之，上次那个厨子刚才来找过你，我忘记跟你说了。”
等顾宴回屋，准备一下又要出门，而屋外两人对视一眼，风车抓住程陨之的袖摆，脸上难得有些纠结。
就这么一迟疑，便被雪衣公子一把拉起，拥入怀中。
他沉思许久，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仙君受心魔影响已久，自己也慢慢……融合了心魔的性格？”
顾宴缓缓度步而来，询问：“你们在聊什么？”
风车点点头，道：“简直就和仙君一模一样了，和主人想法完全一样的心魔，那还叫什么心魔？”
程陨之也只是笑笑，没有说更多的话，风车也就无从获得解释。
小程仍然有些疑惑，看着眼前这个和仙君一模一样、就连穿衣习惯都没有什么改变的心魔，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他。
他思索片刻，决定……
程陨之安抚般拍拍他的后背，发觉雪衣公子的脊背肌肉僵硬，在他的轻拍下，慢慢放松下来。
过了许久，顾宴的声音才响起，轻而徐。
程陨之惊讶道：“来找我做什么？上次不是已经道过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