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程陨之点点头，有一个最大的疑问缓缓浮现。
两人又鬼鬼祟祟往窗外望，没见到人影。
听程陨之冷声道：“随意。少主自便吧。”
“你有没有看出来，”小程摸了摸下巴，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家少主今天不太一样啊？”
程陨之挪挪，又转回身，探头看了看窗户，用力摸了把小童脑袋上的揪揪。
便缓缓起身。
顾宴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开门离去。
风车点点头：“我以前见过这结界样式，保管解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拍拍小童脑袋：“不理他。我们先睡吧。”
那些细小的黑点，欢呼雀跃地，从街东跑到街西。
少主看见，那深夜凡人仍走出家门，在灯火万千的光华下，做不同的事情。
他重新露出笑容：“是我过于修炼，我的问题。他估计生气了，不怪他。对了，你刚才说，这结界能解？”
似乎已然飞升成仙，天下耳目无处不在，他格外着迷这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两人等他离开，风车一把扑到程陨之床边，神情惊慌：“之之！你没生他气吧！”
他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对这种行为上了瘾。
云上洞府再去不了，而他仍然有选择，可以在家族的领地上，观察凡人城池下，天底蝼蚁的一举一动。
风车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乌云遮月，遮不住仙人俯瞰大地的目光。
这时，程陨之经脉里的暗伤反了上来，惹得他喉头一甜，被若无其事地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手感真好。
卧房的灯光穿越轻透的薄纱，落在他身上，投射出一个庞大的阴影，将他的之之完全笼罩。
自从云上洞府回来，顾宴心中，一直徘徊着那挥之不去的，掌控和被掌控的可怕想法。
或者说，从资源争夺战后回来，就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