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啼霜就算再没力气,可一气急败坏起来,还是驾轻就熟地抬腿就往他胸上踢了一脚:“你再说!我方才明明都说了不在这了,你还要来。”
裴野被他这话逗笑了,又怕他真要恼,故而便很温柔地凑上去吻他,而后又轻声慢语地哄:“是孤错了,你踢也踢过了,骂也骂过了,便宽宏大量,原谅孤这一回吧?”
他顿了顿,而后又道:“改日孤便让人在这里修个顶,再搭几面墙,不叫玉皇大帝那登徒子偷看咱们了,好不好?”
陛下便只好将他抱进更衣室里,一边替他擦拭着身子,一边毫不留情道:“你是要去练练剑了,就这点力气,还想在孤上头。”
方啼霜往他的鼻尖上不轻不重地一撞,气恼道:“傻子才和你再来这里,下回陛下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要来了。”
他不说话了,方啼霜却还要嘀嘀咕咕地骂:“你家澡堂子穷的连棚顶也没有,还敢请我来玩,还这样不要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玉皇大帝在天上看了都要替陛下感到羞羞脸。”
裴野自知理亏,便也没敢驳他,只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衣裳。
裴野知道他是在说气话,故而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侧头枕在他柔软的小肚子上,放软了声调装可怜:“你若不来,孤一个人来,多寂寞啊。”
了,临到最后时刻,方啼霜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好容易逮到一个间隙,才终于哼哼唧唧地同裴野说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