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扬听的聚精会神,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把殿下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办好。
两人对视一眼,千言万语皆在彼此心中。
虞意陪他聊了一下午,末了虞恣犹犹豫豫的说:
“准备好了。”
“恭喜皇兄。”甫一见面,虞意真心实意的朝太子道贺。
肖覃留在府里等他,虞意最后一次以端王的身份进宫。
……
“大典要开始了,臣弟这就告辞了,日后再来京城,皇兄可不要不见我才好。”
大典开始前,太子请他到殿内相谈。
虞惠腿伤难医,屏退了众人,自己摇着轮椅到虞意面前。
“我……我还是想去镇守边疆,皇兄会同意吗?”
殿前广场浩浩荡荡跪满了人。
“那就好,”虞意转身向外走,“天子一言,重若千钧。”
“当真要走?连端王的名号都不要了?留下来同虞恣一起辅佐朕,难道不好?”
“……哈?”岳扬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跳起来,“禁军!?”
边疆风霜磨砺的虞惠愈发坚韧,新皇尚未登基,已经初具天下之主的气度,不怒自威。
虞意紧赶着跪到人群之首,仰头瞻望新皇,心下不免又是一阵触动。
虞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你应得的。”
“二弟。”
见过岳扬,虞意又去见了虞恣。
“待他登基,就把禁军交到你手里。”
这小子还是消沉的很,但太子回来了,他到底是开心的。
见虞惠出来,问礼的声音响彻云霄。
“玉儿,准备好了吗。”
宫女拉开殿门,玉娘握着轮椅扶手,缓缓推着虞惠出去。
虞惠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他,半晌拍了拍皇后的手。
虞意薅了下他的头发,笑骂道:“自己和你皇兄说去!”
虞惠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问道:“牌匾换成什么了?”
虞意笑了笑,避开最后一个问题:“当真要走。端王府的牌匾都拆了,只是还要拜托皇兄替我盯着些,别让我府中房子塌了。”
“肖府。”虞意眨眨眼,上前把虞惠推到殿外,送到太子妃——不,皇后手中。
“自然不会。”虞惠认真道。
登基大典在七日后,应新皇的要求,一切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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