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花这么大力气瞒着曹志冲出城，不是怕他拦着，而是怕他察觉到虞意的意图，转而去城郊提前做什么布置，让虞意去了也看不出端倪。
“施粥的东西可要秘密运出城？”岳扬想了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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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肖覃负手站在门前，温和的点点头。
“哥哥。”小黑球早就把那块干巴巴的馒头扔了，抱着岳扬带过来的饼狼吞虎咽。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万万没想到虞意这一趟竟有如此发现。
“……哦。”明显失望的语气让虞意有些无奈。
虞意一手抱着先前那个吸鼻涕的小黑球，一手拿着长柄勺，依次往面前排队的村民手中舀粥。
“竟然真是这样？”肖覃有些讶然，昨晚睡前他们也猜测过，会不会是去年收成不好，农民只能勉强交得起赋税，吃不上饭，过的不好，是以曹志冲才不愿他们去城郊。
“不必，”肖覃沉吟片刻，“按最快的速度送出城，越快越好。”
“不行，”虞意揉了揉他的肚子，“吃太多不好，明天再吃吧。”
岳扬动作很快，午饭时间还没过，先遣的几辆粥车已经到村门口排开了。
等那人走远了，肖覃来不及松口气，岳扬就从屋顶上翻下来。
施了半天粥，手臂有些酸，虞意想了想，索性把长柄勺交给侍卫，抱着人走到空地上。等着施粥的村民下意识松了口气，虽说这位公子确实心善的很，但他哪和这种大人物接触过，拿着碗的手忍不住就想抖。还是侍卫好，侍卫好，从前县令大爷身边，不也总跟着好几名侍卫嘛，有什么话也都是派他们来传的。
他接触过最小的孩子就是虞恣，一时间觉得这体验还满新鲜。
你先回去和曹大人说一声？今天就不麻烦他了，明日等殿下醒了再讨论出行之事。”肖覃状似无意的提议道。
“还想吃。”
既然现今实情已经查明，曹志冲想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在朝中有人，虞意也不可能容许他再欺上瞒下，为害一方。
除了对公子，还没见殿下对谁有这么好的脾气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稻泽每年的赋税那么高，若是有饥荒还不上报，怎么能按时将税粮上交给朝廷？
“……也好，”那人迟疑着道，“那卑职就先回去复命了。”
“慢慢来，别烫到。”几名侍卫也在帮忙分粥，其他人在队伍中间组织秩序。
“怎么了。”虞意语气出人意料的温柔，惹得岳扬多看了他好几眼。
难道这就是小孩子？
“公子，殿下派人回来传话，说是村子里饥荒闹得厉害，让我们准备好施粥的东西，今天下午就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