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活的太明白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我之间从殿下登基为帝的一刻便已经没有了结果,温姝侥幸保住一条命已经勉强,好不容易离开京城,一生都不想再踏足那是非之地。”
“什么问题?”
祁凤霄闷头将酒水一口饮尽。
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世人容不下异类。
“温姝,你活的太明白,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是好事。”
“为何?”
祁凤霄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如此……”
温姝摇头。
他和温姝之间,现实不允许,温姝不愿意,这最后的线便落到他手上,若他说断了,那便真的断了。
有些事情会不会发生不看自己,要看时局。
他爱过桑柔,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祁凤霄的心跌落谷底。
男人与女人之间尚且真心难得,更惶论男人与男人。
“听说前朝有一位皇帝力排众议立一位男后,被栽赃祸国殃民的帽子,皇帝的江山因他而亡,死的时候衣不蔽体。”
祁凤霄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隆庆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今后自己会娶个什么模样的姑娘,眉毛要挑,眼睛要有风情,腰肢要纤细,皮肤要白皙,他终其一生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却遇到了这样一个少年。
祁凤霄眉目怆然,正如温姝所说,他若没有活的如此明白,今日便还是长公主府的隆裕了。
“算计中参杂的真心固然可贵,却只能感动一时,这一点真心不够过一辈子,到最后反而不如寻常夫妻。不如就此结束,以免将来做一对怨偶互相憎恨。”
原来是一见倾心。
亭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秋天的雨。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
第二百二十三章
温姝苦笑,“殿下不也是因为活的太明白了。”
他和祁凤霄之间谁是谁非早已理不清楚了。
祁凤霄呵呵地笑,烈酒入喉,烫的四肢百脉都仿佛烧起来。
温姝饮了一口酒,“陛下,今日全当温姝送您了。”
“你的心中除了权衡利弊之外,若今日我只是祁凤霄,你可愿不论前尘是非,与我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