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效应一样，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显得越发自然，虽然根本都算不上真正而激烈的接吻，但他心脏依旧不听话地跳得飞快。
这么想着，一旁的宋清远却误解了他的举动：“想要吗？”
程重安踮起脚看了看，发现是在免费给情侣发会带光的心形气球，上面印着品牌的标识。
回来，心里却莫名在想——别把我和钱比吧。
店员摁下操作键，旁边的机器吐出好多细卷的彩条和小亮片，洋洋洒洒落了他们一身。
他买一个别的气球送他好了。
滴溜溜滴溜溜，程重安的狐狸眼顿时又转了起来，立刻回身甜甜一笑：“嗯！”
程重安接过来看看，是枚心形的。
完全是免费的广告宣传。
“我在豪庭订了位置，你可以来吗？”程重安抿了抿唇，直白道，“我希望你来。”
宋清远看着他。
宋清远额角轻抽，微微低头对程重安道：“要不……”
程重安单纯地眨巴眨巴眼：“嗯？”
噗！
下周六，他要值班。
顺利得到了气球。
两人僵持了得有足足一分钟，后面等的人都不耐烦了，店员忍不住探头看着他们，非常疑惑地催促：“二位？”
逛完展之后还不到晚饭时间点，他们沿着街边慢慢走了一会，恰好经过一家正在办庆典的珠宝店，门前排队排得挺长。
好像怕他拒绝似的，程重安说完就飞快倒退了几步，隔着一段距离朝宋清远摆手：“再见！”
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你可以和同事调班。
在停车场分开的时候，程重安坚持不要他送，可宋清远刚坐进车里，他忽然走上前敲敲玻璃。
宋清远放下车窗，注意到他领口上还别着一枚没拂掉的小亮片，便伸手帮他摘了下来。
像闹着玩，过家家一样的吻。
五分钟后，被两个店员和程重安盯着的宋清远发誓，他要是知道必须通过接吻证明情侣关系，他绝对、绝对不会没事找事地主动提出这个问题。
话音刚落，他忽然踮起脚，轻而飞快地在宋清远唇角贴了几秒，不带什么情绪，蜻蜓点水，一丝涟漪都没泛起。
过马路时，宋清远看着一手拿气球，明显心情很好的程重安，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他微微弯着腰，一手压住车窗，一手举着气球说：“宋医生，下周六是我生日。”
宋清远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程重安已经退回原位，扭头问店员：“可以了吗？”
“宋医生，”见他犹豫，程重安突然伸手将那枚心形的贴纸粘到了他胸前，“我等你。”
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宋清远从后视镜里看，Omega还站在原地没动，地上斜着细细的一条影子，那只气球亮得像一圆月。
“不好意思啊，”程重安说，“我男朋友比较害羞。”
“我不知道是这样……”宋清远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