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臧白心头一悸，紧接胸膛的悸动膨胀开，变成了蠢蠢欲动。他两条胳膊都搭在林泊川肩膀，拉着他缓缓靠近。
看林泊川越来越纠结的表情，臧白突然笑了，把另外一条胳膊也搭到他肩上，戏谑道：“林总还真是黏人啊，离中午回家吃饭不是才过了两个小时？”
这么一句话，把他耳廓都憋红了，说出来却发现更难为情，赧红从耳朵漫到颧骨。
“林总，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郑行长那边希望我们当年那笔欠款和利息一起，作为股份入到广川来。”
“……他想和您谈谈，您不在这段时间，他打了好多个电话了，一直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让我务必帮忙约个时间……”
。
“还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你先去忙你的。”
“单给他们再低五个点我们也有利润空间，但这肯定会引起其他小商铺的不满。如果不降，缺少大品牌入驻，整个项目的品牌价值又差了些。”
“嗯……感觉到有人在……”臧白惺忪地半睁着眼，刚睡醒说话还带着鼻音。
“可以。”
“林总，还有……”
林泊川径直从后门去了停车场，钻进车里。一刻钟后，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古镇那边招商，谈的有几家大品牌连锁店在租金上有异议，他们普遍期望在我们最低报价上再低五到十个百分点。”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在地上盘腿而坐，手臂支在床沿，撑着脑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床上午睡的人。
听到这话，林泊川板起了脸，冷道：“谁的算盘也没姓郑的打得好。”
呆了半个小时，床上的人该醒了。为了避免真的过于黏人让人生厌，他打算在臧白醒来前离开。
“没多久。”
林总竟然害羞了。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今天不忙吗？”
看林泊川似有急事，周闯只好先出去。
下午两点，臧白睡午觉的时间，家里静悄悄的。早晨的雾气这时候已经散尽，明亮的阳光从阳台照进客厅，房子里又开着暖气，亮堂温暖，好像春天提前来了。
“……”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就这样看着臧白，无论是外部的纷扰繁杂，还是内心的担忧恐惧，都能全部抚平，只剩宁静欢喜。
动动坐得麻木的腿，林泊川正要站起来，却被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抓住了胳膊。
各部门的负责人把需要林泊川出面的问题汇种给周闯，再由周闯进来汇报。
起初两人只有婚姻的关系而没有实质，有了实质臧白又藏着失去腺体的秘密，后来林泊川又隐藏着心里的芥蒂，两人结婚几年却一直分房睡。臧白这次回来，以要照顾他为由，才每天同床而眠。但看样子是就算他彻底好了，臧白也不打算搬回旁边的房间。就算要，林泊川也不会让。
“吓到你了？”
两周后，离开三个多月的林总终于回到公司。迎接他的不仅有这三个多月来各个项目取得得进展，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
被抓了正着，他也只好再坐下去，有点难堪：“醒了啊。”
林泊川眉头微皱：“你的看法？”
理智那面觉得自己黏人得简直令人生厌，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没有信息素，也不再有标记的冲动，他依然被更原始的情感控制着，渴望和臧白亲近的心情迫使他永远朝这个人靠近。
“茶市开发银行的贷款下来了，您不在，我们没敢动。工程队和材料商的款都还拖着，现在可以开始和他们结算了吗？”
“这个问题你和招商部先拟几个可行方案给我。”
“没有，我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泊川顺着他的力，一条腿跪在床沿，双手撑在他两侧，这种暧昧的姿势，让他不由得口干舌燥。
“再说吧。”林泊川打断周闯的话，突然站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
林泊川脱掉外衣，蹑手蹑脚推开自己房间门，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下午时间比上午长。”
他后颈的伤口缝线已经拆了，一并拆下的还有纱布。为了保护结上的痂，还贴着伤口敷贴。
也许这次真是分开太久了，自他们结婚，哪怕在互不待见矛盾重重的时候，也没有分开过三个月。对于林泊川来说，这三个月煎熬得像一场噩梦。就跟所有噩梦刚结束时一样，他仍然心有余悸，需要看到、摸到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