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山、老君教的牛鼻子，再修八百年，拍马也赶不上你家老爷！
“可是，老爷……你上次还说，这辈子从来没打过架！”
杨娉儿一双眼睛空洞，直勾勾盯着门外。
还骂过皇觉寺的方丈，悬空庙的首座。
青玉狮子还浑然不知有难临头，睁大眼睛，可怜兮兮道：
声称一个是迂腐酸书生，一个是古板老书袋。
杨榷的无头尸身早被收敛入棺。
连上阴、稷下两座学宫的祭酒、山长，都没有放过。
那等惊天动地的骇人场景，把它吓得浑身发抖。
孟玄机则是视若无睹，闭目练功。
景朝有九座雄踞边关的大城，称为九边、九关。
自从上次拦路凉国公杨洪，目睹两大宗师比拼武道。
反正死不了，最多就是吃点苦头。
曾经有个年轻道士，各自立起一块四十九尺高的金色天碑，上书“永镇”二字。
杨娉儿又请来天京顶尖的缝尸人，弄了一颗美玉凋刻的头颅，合在脖颈之处。
包括父亲南征北战之时，收入麾下的十三位义子。
……
孟玄机大袖一卷，将笔墨纸砚收拢起来。
青玉狮子愣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可人都死了，再好的棺材，再大的法事，又有什么用处？
孟玄机端坐在蒲团上，仰头向上看，似是遥问苍天，声音幽幽：
……
惊恐的一幕，犹如烙铁深深烙印在心间，难以抹去。
每次午夜梦回，都会陷入恶魔之中，最后被生生吓醒。
加上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几乎没有停歇。
再往外，就是蛮夷、余孽、妖魔、邪怪所苟延残喘的化外之地。
凉国公府，上下缟素。
但凡跨入大宗师境界的蛮夷、余孽、妖魔、邪怪，越过此碑。
她当日亲眼目睹，纪渊一刀斩落杨榷的头颅，将其拎在手中。
“我平生确实不与人动干戈，但……降妖除魔的功业，
它撑起庞大的身子，一步三回头，往楼下挪去。
将排场摆足，声势之大，震动天京。
“如今，除去朔风关已经辟土一千里，其余八座大城，谁做到了？”
可以胜我一筹者，更是半个也没有！”
相传，从九边出城，再行三千里。
思来想去，实在是得罪过不少人。
“老爷……”
期间，六部之中，许多大小官员前来吊唁。
要么亲自前来，要么派人代替。
其中吉凶难测，有成灾之相。
孟玄机得意一笑，抖了抖那袭紫金法衣。
灵堂之内，停着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三小姐，你这几天都是水米未进，节哀顺变，莫要伤了身子。”
晃晃悠悠，坐回原地。
又讥讽真武山的老道士专收女弟子，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这憨货也不动脑子想想，天下武夫，有哪个大宗师，这辈子都没打过架？
免得自家二哥，等到下葬都是身首异处，不得安息。
人人披麻戴孝，哀声不绝于耳。
既然心血来潮，干脆把憨货拿出去挡一挡。
必定招致浩荡天威，紫雷轰顶。
因为枭首的缘故。
“你个憨货怕什么？社稷楼就在皇城之中，谁敢过来撒野？
好像想要知道，那个获封千户赐蟒衣的纪九郎，到底会不会过来吃席。
也不想想你家老爷何等修为？天底下能够跟我动手的人物，屈指可数！
“圣人说过，要把景朝的疆土往九座边关的立足之处，再扩三千里。”
这已经是停灵的第七天。
火盆烧着纸钱，飘出焦黑的余灰。
再想到，他曾抢过临济那老和尚的徒弟。
九重楼上，无人回应。
自此打定主意，绝不下楼，离开钦天监半步。
足足掉了几层毛发，差点秃了。
岂不再次证明，你家老爷非比寻常！”
青玉狮子低声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