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岔。城中女眷谁会这个时辰过来??你倒是面上也有些热,松开他被扯散的衣襟,退了一步,坐在梢低的池阶上,抵着光滑的阶石,抬头望向夜空。温暖的池水漫过肩头,将将触碰耳珰。
大奸若忠,大伪似真。极恶之徒的阴毒狡诈,不在面上,也不一定需要正面打败你。?他轻柔却冷静的话传过来。
你抱着他瘦削的腰,不敢用力,如掬着一怀触而即散的月色。胸口贴着胸口,感受着砰砰地心跳,加速着,远比他面上拧眉抿唇的样子可爱。
香??他勉强凝了凝神:可能,离了熏书的箱笼多日,金儿银儿也不在跟前熏衣服.....你!剩余的话被淹没在徒然贴近的云鬓。
他知道的,心底翻滚着多少渴望。渴望你的气息,渴望你的触碰,像经年冰壳下地火焖烧的熔岩。
须臾间,无情玉石般的手掌捂住你折磨人的檀唇,要封缄这行将失控的沉沦。你唇上还压着他的发线,夙然拉扯,他却全然不觉。眼尾早猩红得骇人,额角处青筋偾张,热汗从他鬓角滑落,淌过绷
电流小蛇似的流窜了彼此周身,酥痒入骨缝。你禁不住地哼出全然陌生的吟哦,就连呼吸,都被这羞耻的声音搅得湿泞不堪。
他知道自己该躲开的。这与平素不同,不是吗?没有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坦荡事由,没有了总角之谊,同门之情的亲昵籍口......就算是素日那些触碰,他知道的,那些发丝、衣袂的沾染,牵手,拥抱,额头轻抵,早已逾了矩......
这嘴.....什么时候也学得跟老三一样。他有些气笑了,伸手要掐你鼻子,指尖却触到了两瓣绵软,落入远比池水濡热的所在。
无情惊开了眼,撞进面前这双黑白分明巧笑盈盈的瞳仁,紧抿的嘴松开了,嗓子里发紧......
绞在尾脊上的柔荑,娇伶伶一点,却似尖刀抵上心头,本是能躲得过,却偏欲凑上寻个了断。随了那坏笑,鼓胀的雪丘也振动着,猫爪似的,隔衣挠破了他胸腔。霎时间,一股陌生急促的情潮从身下涌发,不可遏止,灼心燎骨,极难耐地一声低喘,从他棱角分明的唇弓溢出。
觉得在踩猫尾巴一样,你甜蜜如酥,又恶意满满。额颊在他左脖窝里蹭着,要瞧这多智近妖的捕头的狼狈。又怕他点了你气穴跑了,双手绞在他腰后,咬了他一撮长发,吃吃地坏笑。
他不怕疼,那些身上、心上的痛,于他并不陌生,也无所畏惧。可,他怕你苦,怕你哭,怕辜负,怕耽误。还没开始重拾内关六要,还没重聚内力,还没重新站起,还没.....让世叔向师伯提亲.....
你不知道为什么咬了过去,神差鬼使地。也许,这气氛太美好,如吹梦回西洲,儿时马背上的笑闹。也许,参商难逢,万般庆幸这荧惑之恩。也许,夜阑风静,瑶池汤暖,人也熏熏然,不知所乡。
无情的喉结微微滚动,瞳色里泛起难言的况味:听话。松开,好不好??而他的长发却随水飘过来,?藻般,左右流连,抚在你颊上。你倾身蔓行,躲开那细碎的痒。这下,两人的发丝都荡在一处,逦迤交缠。
为什么不香了??齿关松开了,手上还握着。你觉得他该是香得醉人的,绵远,若酣春的困梦。
那,你更要教我了,对不对??你转头,正对着他,郑重看进他眸底:教我识得,这人世百味,魑魅魍魉,才能救己,也能渡人。不是懵懂无知,做个门派羽翼下傻乎乎的小师妹。
好歹也是自在门出的女侠,叶大师自幼教导的弟子。我虽比不得诸位师兄师姐,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不容小觑。哪里是不经事的闺阁小姐了?被本女侠打跑的肖小多了去了。
我......倒真愿让你一世淳真,纵情追风。他叹了口气,目光缱倦如月色,落在你身上。
你翕然被抽了气力,软倒在他紧绷到极致的身躯上。滚烫的茎头一下子陷入娇腴滑嫩的蜜丘。劲瘦的腰腹,隔着织物,厮磨着女儿家脆弱的肚皮。
但,身后是温燥的巨岩,退无可退,不是吗?身上浴衣贴合,不便起身,不是吗?身前的你,没有喝醉,神情清明,执拗......娇俏的脸红蓬蓬的,发丝成绺,滴答着温暖的水珠,打湿在襦衣上,包裹出圆润的肩头......指上的咬,尖锐地,轻微地,却也轻巧地,在冰壳上凿开了缝隙......他从不得见。他挪不开眼。
忿起的硬物让你僵在当场。勃发的茎身抵着私密羞软处,脑后蔓延玩火自焚的的战栗。他凤眸深处,是渊海燃冰,是西塘的明莲染了接天的业火。猝乱的气息喷洒在你面上,锁住你,击退了你的戏谑,一下秒就可以将你吞没。
那不叫你崖余哥哥好了,叫你崖余爹爹。?你把半张脸埋汤池里,故意气他。
开始只是戏闹的,门齿轻轻扎在骨节分明的指身。你看着他清华俊美的面庞,从一丝错愕,到次第晕红了半面。欲收回,却被你抓住了。动辄间,指腹摩擦在颤动的小舌,热腻的口涎。
医女也许会过来,不若你先上岸,换身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