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他听到如弦在说明天就是登基大典,然后就是封后大典,没有人可以动摇沈杨的皇后之位。
如弦点点头。
窗外的晨曦钻进屋内,掉进铜镜里,映照出镜中的少年。
目送祁衍离开,沈杨眨眨眼,仰起头忍住将要落下的泪。
“睡得有些饿了,该起来了。”
如弦说着说着,发现王妃已经睡着了,连忙唤来其他宫人将王妃扶回寝殿。
沈杨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听如弦说前朝的事。
沈杨撑起身体半坐起,黑发散落,滑下肩头。
曾经贵为王爷的祁衍自然不会束发,几次扯得沈杨皱眉,好不容易束起,结果一看,歪了。
祁衍为沈杨擦去额角的薄汗,慢慢喘匀匆匆跑来的呼吸。
祁衍也不觉得窘迫,俯身揽住他。
如弦准备再等等,忽然听到寝殿里面传来声响,进去后,只看见王妃眉头紧皱,额头渗出薄汗,嘴里不断念着王爷的名字,如弦出来让宫人赶紧去请皇上。
沈杨望着铜镜里的两人,眼神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应声,外面就传来太监的声音,该上早朝了。
最近王妃似乎很嗜睡。
“不再睡一会吗?待会我让如弦传早膳。”
手指穿过顺滑的黑发,从发根至发尾。
沈杨靠在祁衍怀里,右手无意识的攥紧祁衍的衣角。
祁衍说着便起身,听到沈杨应了声好,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沈杨捧着手炉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他忽然觉得好累,好想睡。
“我来为你束发。”
刚刚入夜,如弦让宫人把已经凉了的午膳撤下去,如心进来问道:
“王妃还没醒吗?”
皇帝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时常沈杨睡下祁衍才回来,醒来后,又走了。
沈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出声。
“最近王妃真嗜睡,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太后和长公主将在一个月后午门问斩。
“以后,我帮你束发,好不好?”
闻将军被追封为候,祁襄如愿的得到和余娇娇的赐婚,不过他现在有了军职,要去西北履职。
床沿,看见他醒了就放下手里的奏折。
寝殿里的呓语愈发频繁,直到一只还带着寒意的手抱住床上的沈杨,呓语才慢慢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