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跳和着自己的,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背叛了沈杨,长公主并不清楚这件事,等到后来去找,盈袖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可是皇宫不是那么好出的,如弦带着宫人搜遍了皇宫,最后在浣衣房找到了她。
“那是我的母亲和弟弟,无论是阴曹地府还是十八层地狱,我总要陪着。”
沈杨站在马车的车辕上,待到祁衍乘马靠近一跃而去,被牢牢锁在温暖的怀中,头顶是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侧耳能听到胸膛中震耳欲聋的心跳。
只是再回来的惠平郡主,不会再是明面上的惠平郡主。
“沈杨!你为什么还活着!”
沈杨垂下眼帘,他明白,这是长公主自己的选择。
如弦无奈的打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脑袋跟在沈杨身后,如心被打了一下,满脸疑惑,自己没说错啊。
守在城门口的一众官员和淑贤皇太妃看见皇帝骑马抱着一人回来。
怀中的温度和气息都那么熟悉,沈杨沉沉睡去。
猎猎风声卷起宽大的斗篷,一如分别时,祁衍来接自己的皇后。
淑贤皇太妃远远看着,没想到彬王妃真的活着回来了。
“祁安!你的弟弟死了!你杀了你的弟弟却被祁衍丢进大牢!祁安,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说啊!”
祁衍之所以带走如弦是因为一个人——盈袖。
长公主看见沈杨无恙,惠平郡主安好,心里也没了其他遗憾,笑道:
忽然,牢房外面的廊道传来脚步声,长公主一时没回头,但听到太后拍打牢房大门和愈发响亮的咒骂声后,她猛地回头,看见熟悉的人。
“你们平安就好。”
如弦让王妃好好休息,还有五天就是王爷的登基大典,说完就拽着自己妹妹如心离开了。
“彬王妃,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就好,可以放过我的孩子吗?求求你……”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祁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
连一时半刻都等不及的皇帝。
‘碰碰!’太后用镣铐用力撞击铁栏。
沈杨点点头,“长公主,我回来了,惠平现在在边城,再过一段时间,我让他接惠平回来。”
舟车劳顿后,沈杨感觉到疲惫,躺在榻上就睡下了。
从天牢离开的途中,沈杨还看见皇后,她看见沈杨很激动,殷切哀求道:
虽然沈杨是彬王妃,可并不意味着皇帝会让他坐上后位。
一旁的如心打断道:“姐姐,你怎么还叫王妃啊,应该叫皇后了。”说完就向沈杨邀功,“王妃你说对不对?”
从天牢出来,沈杨看见许久不见的如弦,当初祁衍和他分别的时候带走了如弦。
“王妃。”沉稳的如弦此刻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喜色。
同样关在天牢里的三皇子和丞相依旧傲骨铮铮,不肯低头。
“抱歉。”
如弦没有细说盈袖的下场,但沈杨大概也猜到了。
彬王妃安全回到京城的消息传进天牢,太后再次变得癫狂,咒骂祁衍和沈杨,最后连着自己的女儿:长公主祁安,也一起咒骂。
长公主和沈杨都没有理会她。
长公主不想听太后日复一日的牢骚,闭上眼充耳不闻。
皇后从铁栏里伸出手想要去抓沈杨的手臂,沈杨躲开她的目光。
“你真的要待在天牢吗?”
王妃心软,如弦就是代替王妃来抹掉这个隐患。
还未靠近京城,沈杨坐在马车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车随之停下,沈杨心有所感掀开车帘走出马车。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脱去自己的外袍和鞋袜,可他累得睁不开眼。
“茹妃的两个皇子现在都被幽禁在皇宫里,不过茹妃为了给七皇子断后,已经死在三皇子手下。”
长公主不想听,低下头,佝偻着身子,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长公主狼狈的上前抓住铁栏,颤抖的说道:“你真的还活着……”
沈杨回京的具体时间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但城门外迎接的人还是有不少,其中就有淑贤皇太妃,他们没瞧见皇帝,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郡主一切安好。”那人轻声对她说着。
‘哐当’一声,镣铐撞击铁栏的声音尤为刺耳,长公主闭上眼背过身去,身后传来太后癫狂的声音。
斗篷领口的白色貂绒遮盖皇帝怀中人的脸,斗篷内里的白色貂绒和皇帝玄色斗篷混杂在一起,又让人感觉浑然一体。
就在他们踟蹰之际,一匹马跃过迎接的人群,斗篷在空中飞扬,一些官员惊呼是谁这么大胆,可是淑贤皇太妃看着那个乘马离去的身影,立即意识到——那是皇帝。
说完,沈杨匆匆离开,不敢再去看皇后黯淡无光、绝望的眼神。
大概了解了最近的情况,沈杨被安排进乾坤宫,这里向来是皇帝的栖所,但今天,沈杨住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