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想要抽回来,奈何纪裴握的太紧,他只能用力踩了纪裴一脚,瞪着纪裴,骂人的话在口中转了个圈,说出来却带了些不自知的娇嗔,“你烦不烦啊。”
“竹清怎么如此聪明。”纪裴说着拉起薛矜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
纪裴低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一边一个牙印,无声地笑了。
仙道懒洋洋靠在摇椅上,端一杯茶细细抿着,瞧着薛矜开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他,“你大哥生孩子,你这么开心做什么,什么时候你自己生一个给为师逗逗乐?”
“可是刚刚师父让你生个孩子给他玩,你明明看了纪公子一眼。”川贝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根筋,说的薛矜哑口无言。
过了几日,吃过晚饭大家坐在院中喝茶聊天,四喜小跑着过来,欢喜道:“少爷,大少爷来信了。”
薛矜看完信,开心地什么似的,兴高采烈跟仙道和纪裴转述了这一份喜讯,又跑回房间拿了一个木盒子递给四喜,吩咐四喜,明日抽几天回一趟洛州城,将盒子里的金镶玉长命锁送给大嫂,就当是提前给孩子的见面礼。
“谁要同你再举行一次婚礼啊!”薛矜急得站起来,耳朵却红了,甩了几下都没甩掉纪裴的手,眼看着川贝他们端着晒药草的竹筐往外走,薛矜慌了神,一口咬在了纪裴手上,才趁机挣脱他,跑回了药房。
薛矜忙夺过四喜手里的信,拆开来看,这是薛白第三次来信,他的信件每一个月来一次,跟薛矜说着家里的事,还有薛父薛母的身体情况,除了家事其他的一概不谈,这次的信件也一样说着家长里短,信的结尾向薛矜报了个喜讯,薛矜的嫂嫂又有喜了,胎像很稳,让薛矜不用担心。
纪裴紧紧拉着他的手,将头凑过去,贴在他耳边柔声说:“竹清,我们让师父做主,替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如何?”
川贝一面剥着花生,一面看着纪裴和薛矜,见他们一个沉稳一个闹腾,心里免不了好奇,趁着大家心情好,便大胆问了出来,“师兄,你给我们讲讲你和纪公子的故事吧,你怎么会嫁给他做男妻呢?”他虽很少出谷,却也知道,极少会有世家公子去做男妻的。
爷了,还会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吗,你是怕回京后被太子找麻烦吧。”
“师父!”薛矜下意识看向纪裴,纪裴也正看着他,薛矜闹了个大红脸,又要伸手去扯仙道的胡子,被仙道一把擒住手腕。
薛矜刚歇下来,又被问了这样的问题,立马反驳,“谁是他男妻!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