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一股脑涌进了薛矜的脑海,他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的薛矜觉得手心温热,这才发现他还一直捂着纪裴的嘴,忽觉手心像是燃了一团火,他猛地收回手,一把将被子扯到头顶,钻了进去。
薛矜耳根一红,脸色却还板着,“少在这里油嘴滑舌,你就是说上一车好话我也不会原谅你!”
“胡说八道!”薛矜指着他,“我还没原谅你,怎么可能和你睡一个被窝,定然是你趁着我喝醉酒非礼我,你这个流氓!”
纪裴倒了一杯水,扶着薛矜的肩膀想喂他喝,却被薛矜一把夺过,自己慢慢喝起来,纪裴轻扬唇角,抚着薛矜的背,替自己鸣不平,“世子妃可冤枉我了,昨晚结束后,我本来要了水要帮你清洗的,是你自己在浴桶里不安分,闹的洒出来半桶水,还囔囔着什么要把亏欠你的都补回来……”
薛矜指着纪裴的背影,又羞又恼,“你你你!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腰都快要断了。”
纪裴哑然失笑,“怎么还倒打一耙,流氓这个名声我可不敢当。”
“噗——”薛矜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慌忙去捂纪裴的嘴,“住嘴住嘴,不许说了!”
纪裴被他害羞的模样逗笑,轻轻拍了拍那鼓起来的被子,“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纪裴穿着中衣,抱着枕头,站在床边,被自家夫人骂得有些茫然,“你啊。”
薛矜说罢,推开纪裴就要下床找水喝,奈何腰间酸软,刚站起来就哎唷一声,又坐了回去,纪裴忙搂住他,关切道:“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倒水来。”
薛矜拿枕头砸他,气道:“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那你就是说我是流氓了?难道还是我主动勾引你的不成!”薛矜无理也不饶人,他反正记不得了,所以一定是纪裴引诱他的。
识问:“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纪裴说的事薛矜隐约有点印象,他记得纪裴抱他去清洗,是他一把将纪裴一起拽进了浴桶里,还主动伸手去脱他的中衣,说什么要洗鸳鸯浴,还要让纪裴把这些日子亏欠他的都补给他,两人在浴桶就闹起来,水洒出来一大半,剩下的也都凉透了,没有办法,纪裴只能让四喜重新上了一桶水,半亲半哄得才给薛矜洗干净,抱上床去。
纪裴在床边坐下,含情看着薛矜,“竹清自然也不是流氓,只是你醉酒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