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下手重,韦公子半张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恼羞成怒道:“纪裴你给我等着!殴打嘉定侯之子的罪过我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来人正是薛矜,他端着一碟水晶葡萄,走过来站在纪裴身边,张口一顿讥讽,将韦公子气的面红耳赤,他指着薛矜便骂,“薛竹清,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以为你还是薛家小公子啊,你现在不过就是他纪裴的附属品,一个男人,跑去给别人做什么男妻,真是不要……哎哟!”
纪裴抬眸冷冷看他一眼,还没等他开口,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呸,你是瞎子还是傻子,约一个病人去赛马,说出去也不嫌丢人,你说你输给常人也就罢了,要是万一连个病人都比不过,以后还怎么舔着脸在洛州活下去啊。”
两人谈到这里,太子的贴身太监来叫他,说是皇后娘娘在找他,谢祯便先行一步走了,纪裴一个人待在角亭,这里四面透风,夜晚的寒风吹过来,带来刺骨的寒意,从角亭的一面看下去,能看到灯火通明的皇宫,视线再远一点,便能看到宫外的长街,纪裴心中感慨,这偌大的洛州城,不知何时已变得暗潮汹涌。
,此事当真会是豫王殿下所为吗?”
纪裴没有病倒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一处是纪裴的对手,向来是躲着走的,如今纪裴病重,他便自以为得了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纪裴不愿和这种人一般计较,没有理会他,目不斜视欲从他身旁走过,谁知这人手一伸,拦住纪裴,“小侯爷,上回大家说好了一起赛马,你怎么爽约了呢。”
“这大过年的,韦公子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还得给你一份压岁钱。”薛矜看着狼狈的韦公子,笑得明目张胆。
太子拒绝,纪裴也没有坚持,“那殿下一切小心。”
在角亭吹了会风,直吹到周身泛起凉意,纪裴才唤来葫芦推他离开,葫芦将羊毛毯搭在纪裴腿上,手刚扶上轮椅,就看见一个人走近。
“我已经让蒋天冬在外面暗中调查了,若是能查到豫王殿下屯兵的证据就可确定他有反心。”纪裴说着看向谢祯,“不知殿下能否将魏国公的嫡孙交给我审一审?”
纪裴不用看他的脸,就认出来人,这人是嘉定侯府的二公子,平时很喜欢赛马耍枪,之前有一回在京郊的马球场打马球,此人用卑劣的手段故意伤了对方球手,恰好被纪裴看到,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便自此恨上了纪裴,又因为平日骑射功夫不好被太子殿下数落,处处拿他跟纪裴作比较,埋在他心中的恨意更多了一层。
太子道:“他的身份我并未揭穿,暂时不能审,我有别的用途。”
纪裴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替韦侯爷教导一下逆子,他该感谢我才是。”
人还没走到亮光处,声音先传了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小侯爷平时不是威风的很吗,怎么现在连身都起不来了?”
太子沉着脸,轻轻摇头,“不知道,本宫这个大哥,藏得太深了。”
话还没说完,三颗灌了内力的葡萄势如破竹齐刷刷打在韦公子的脸上,纪裴脸色骤黑,挥袖一扫,薛矜手中的葡萄腾空飞起,顺势而出,化身强有力的暗器,打在韦公子的膝盖上,韦公子吃痛腿上一软,单膝跪在了薛矜面前,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膝盖,疼得直叫唤。
第11章 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