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不懂?”
我拿起,又念了一遍:“这也算辱骂?还是你见识太少?他们那些个家伙要是真想骂,比着难听的多了去了,而且这文风是我友人所书,估摸这些个诗词应是写了不少,但他却只给我看了这首他自己写的。”
“驸马如此深情之人,殿下必不相负。奴只是看不惯那些个大人们,又当又立,又求您又骂您。”
“同朝为官如同同船,翻了谁也活不了,甭管拥护谁,朝堂上的还是那些大家族出来的人。
“驸马如何得知有很多首?”
青三看了我许久,退出房去,只说了一句:“将门窗关好,莫让驸马见了风。”
这我是没想到的,毕竟情爱这事,对皇家本就是个乐子,对李安乐更是,我对她如同中蛊着魔,但我于她,不过是千百入幕之宾的一个,让她把我当回事,放在心里,我是没敢想的。
“奴不懂。”
“你看这第一句,昔有云氏公子晨,是让我莫忘了京都云氏乃清流派之首,这之后的脱帽和挥毫,是想让我想起高中探花意气风发之时,和他们那些家伙吟诗作对的时日,警戒我莫困在这方寸小院里,还有这妖孽行和擅风流,纯属胡扯糊弄,我既不妖孽也不风流,所以关键是这一句,忠臣良将图无奈,让我莫当那天上仙,也别做妖孽,记得自己世家大族的身份、莫忘了忠臣良将。估摸着,应该是他们被安乐折磨的够呛,想让我上朝替他们挡挡。”
“你年幼可识字?”
“奴不懂的是,驸马为何告知奴这般清楚,以往替殿下办差,那些个王公大人们,说话总是留一半,回去自有幕僚为殿下分析解释,却从未有人告知奴如此清楚。”
-完——
我说,我想见云晨。
“奴不懂。”
缓了一口气我又说,还想见叶念衫。
“哈哈哈,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让他们多骂一会,我,也确实该骂,一没有血溅大殿,追随先父遗愿辅佐太子,乃是不孝,二没有拥立新君,反而断他腿骨,乃是不忠,三没有血书上奏,力保先师满门,乃是不义,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只守着个女人衣裙,困在这后院里,是我,我也骂,我不仅要骂,我还要指着鼻子骂,将她满院泼上狗血,这才方有些许舒坦。”
青三:“驸马既然看出,为何要告知奴?就不担心奴告状吗?”
“用已知推未知,观一局推十步,十步可观天下。”
“那些个大人们啊,觉得读了两本圣贤书,便满腹经纶,便总要显摆个什么,压过别人,才觉得自己是人上人,可又不想压得太过明显,便玩些个文字游戏,满足自己那些个小心思罢,又自觉将门阀高高竖起,为维持了世家的尊严,而沾沾自得。”
“他们辱骂您。”
她说:好。
“奴之前就不解,云尚书乃是清流之首,驸马为何还要助殿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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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哎……实在算不得助她,她明面上就有三万精兵,宫里暗桩不知得有多少,才能把生龙活虎的皇帝也给杀了,这般只手遮天,想篡权易如反掌。
“哈哈哈,告状,哈哈哈。”我看着青三,觉得有些好笑:“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去告状啊,傻侍卫,要不然,我还特意给你看这首诗干嘛?又为何特意讲给你听。”
“可奴不明白,不管哪门哪派,清流浊流,他们事事不对盘,可这玩文字游戏却如出一辙,就连反对殿下登基,闹到如今地步,还不肯罢手,这是为何?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还得通过这种骂您的信,让您去帮他们。”
她忍着怒火,又说好。
而高阳大长公主如此行事,已是死局,公主殿下虽安忍残贼,但也有小孩心性,我怕她一时心软,拥立太子,如今悍臣满朝,太子若登基,她必不可活,就算侥幸,可古往今来的公主们,甭管多高贵,多不可一世,又有几个好下场?说到底,我只是熏心,不忍罢了,而这点不忍,还只是为我自己开罪而已。”
李太师出殡那日,倾盆大雨,我跪在小院磕了三个头,又把身体作出问题,安乐气急败坏,软硬兼施,逼得别无他法,她说:“你不就想让我放了叶念衫吗?好,我放了她。你还想要什么你一并说了,你就是想篡权夺位,让这李氏江山改姓云,我都应你。祖宗。”
“识。”
“略知一二。”
第二日,天缓和了些,云晨就来见我了,他带着斗笠,穿着素白女装,除了身材有些高挑外,如谪仙下凡,就是这谪仙的脸伤了,一个
他们自己也清楚,自然不好意思先站出来,毁了自家风骨,当年武皇登基不也是杀了一批又一批,匡扶了一批又一批吗?总得装装模样,保下脸面。”
“可读过四书五经。”
安乐不管每日多忙,天黑都会回小院,夜里千娇百媚地贴着我,拿着稀世珍宝,说着吴侬软语,费劲心力讨好我,可我偏偏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第 5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