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清流莫不都是脑子里进了水,所以才叫清流。刚刚才被救,下一秒就开嘲讽,历史上那么多文字狱,该!既然那么喜欢在文字上做文章,就得让他们死在文字上;
“您说什么?!李太师撞柱而死了?!”
我转眼看了看青三:“写首诗,就要下大狱?”
“求驸马爷垂怜!绕怒卑职!一个个傻愣着干嘛!滚啊!杵在这里,驸马爷,驸马爷莫气!
冷风一过,我咳得胸腔都在抖。
我还没说完,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府史吓得一机灵,赶紧跑过来跪地求饶。
我等都是他们的家眷好友,听闻驸马爷曾拜于太师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求求您,救救他们!救救大棠国的未来啊!”
我跪地不起,拱手作揖:“公主殿下,微臣年少曾入太师门下,有幸聆听半月教诲,至今未敢懈怠,如今先师血溅大殿,臣下怎敢骄奢淫逸,安稳度日。”说完,还应景的咳了好久。
看着本宫作甚?!你们这些蠢东西,真是听不懂人话!还不快扶驸马回府!还有你!宣太医啊!”
我本已然克制大半情绪,结果安乐人未到,声先来;“谁又气我相公了?!本宫要把你们这些个狗东西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昔有云氏公子晨,面若银盘身玉树,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乘鹤吹笙妖孽行,忠臣良将徒无奈,丑闻宫掖擅风流,王姬赞其天上仙。
第 56 章
我边喝药边看:
-完——
侍卫一惊,府史大喊不可!
狠话是放出去了,一众侍卫吓得纷纷跪倒一片,守城军皱眉不解,互相嘀咕,谁料为首的那个,上下打量我,不屑高声道:“不就个小白脸嘛!病病殃殃的,殿下怎么喜欢这种,也就是新鲜玩玩。”
莫气!莫气坏了身子,卑职立马上书觐见殿下,只求驸马别在这里吹了冷风,毁了身子,更别听这些个下贱之人胡言乱语。”
我先是迫于皇命娶了公主,而后为固宠,腰肌劳损,如今更是以色侍人,成了公主府的禁脔,也是唯一活着的绿帽驸马,更有清流派写诗讥讽我,送到我面前。
“不仅如此,公主还要杀一儆百,灭他李氏满门,门下三千弟子,在京敢为李氏求饶者,明日午时问斩,人数多达三百,这三百人皆有功名在身,是我大棠国的未来啊!
言官史官被凌迟处死者众多,众人跪请李太师出山劝诫,不料竟被逼的撞柱而死!血溅大殿啊!”
我一抬眼,她焦急赶来,接过侍卫的长裘披在我身上,声音大的方圆十里都能听道:“相公,你想要啥,想干嘛,直接遣人来报就行了,这些个贱民怎值得你这般糟蹋身体。”
“如今先师门下弟子,命悬一线,臣怎敢只顾个人安危。”我低头不看她,也不起身。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太师乃钻尖仰高,至圣先师,其绝圣弃智乃我毕生不及,只能望其项背,此等大儒名师,李安乐竟将他逼得血溅大殿。
她又急又气,“你!你!你!你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双亲,本宫何曾让你跪我了?!好好好!我答应你!放了那群酸儒书生!
“你马上滚去告诉公主殿下,臣云中监带病口书:既然太史、小史、内史、外史、御史被殿下杀了个遍,不如将公主府府史提携为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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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的三百门生是救下了,可我是彻底扬名十四洲,不是以棋圣关门弟子,也不没有什么诗作大篇令人赞赏,更无功于社稷,而是以大棠第一软饭男的名声,沦为举国上下饭后谈资。
我丢开矛,对跪地的学子说:“你去云府,让家奴将我官袍送来。”
我先是震惊,继而暴怒。
李安乐又急又气:“昨儿还不好好的吗?今儿怎又为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同我闹呢!”
我将纸放在桌上,把药喝了个干净,配上一点蜜枣,也不算苦。
青三立在一旁,许久才出声:“驸马,小的派人上奏殿下,定将这些个胡言乱语之辈下大狱,到时候,奴亲自去收拾他们。”
“哼!下贱之人?!”我气得脑子嗡嗡疼,踢开府史,撩袍跪坐:“我今日就做个下贱之人,等公主殿下宣臣进宫!”
我闭眼不语,气血翻涌之后,便只觉一身单薄,实在冷,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简直比新年赶集还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府门前送金送银呢。
——不错——
我本就怒火攻心,谁料一众侍卫倾巢而出,府史站在那里高喊:“请驸马回府!”
安乐扶着我的手臂,急道:“御医说你不能沾风,会落下病根的,你先回房,我们细谈可好。”
李安乐,她怎么敢?!李太师乃当世大儒,到剑南道讲学那段时日,我是舔着脸,求了云晨扮女装替我,我才有机会扮男装入山,过了七轮考试,得了半月听学机会。其听学期间,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