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何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他挣扎着翻身拿起手机想看时间，手机早已耗尽了电池。他缓缓下床，头脑一阵晕眩，汹涌的饥饿感袭来。
他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两片面包烤上吃了，从衣帽间拿出一件比较宽松的夹克套上，出门上班。
“一凡？！” 他惊讶的喊道，声音却由于虚弱，中气不足。
苏何此时才松懈下来，他一把扶住墙壁，额头的汗珠划过脸颊。
一凡嬉皮笑脸地站起来，顺便拎起地上的一个布袋。
“韩斌，你送他去医院。秦钦，赵明你俩一起参与审讯。”
苏何在医院清理完伤口，坚决不肯住院，医生给他挂了几袋点滴，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三点多。他避开伤口给自己冲了澡，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虚弱的动弹不得，却无法立刻入睡。
“苏队。”
“你……”
“这是命令。”王林也不退让。
一个小东西靠坐在门边的地上，此时正抬起头望过来，头上的一圈白色绷带跃入苏何的眼睛。
“你在这里坐多久了？”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不敲门？”
“去医院，审讯交给我们。”
如果今天是一凡跟他去找严小茂，如果这颗子弹擦过的不是他自己呢。他甚至有点庆幸一凡的受伤使她未能参与这次抓捕。情绪交替中，他渐渐陷入昏睡。
“没事，队长。皮肉伤，子弹擦掉一块肉，没伤到骨头。”苏何说的轻描淡写。
他有些隐隐的后怕。
苏何话到嘴边又咽进去，心疼也好，责备也好，都无法说出口，他让她进屋。
到手背上。
“我怕你不好好休息，一早爬起来去上班，我就7点就来了。又怕打扰你睡觉，就在这儿等着。”
她头上的白色绷带敲击着他的神经。
“苏何，你手臂什么情况？” 王林问。
客厅里的挂钟指向九点五十分。
“我想参与审讯。” 苏何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