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树，你能走慢一点么？”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快步向前走着。
“话虽然说得没错。可你明明是鬼，却认为自己是人，还要假装热情混迹在人群里，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你弄错了吗？还是说你是在逃避？”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天路小山的那一吻，跃动的火焰不仅是她的心火，也是我的心火。我的心火慢慢熄灭，这是我埋藏起来的记忆。
“逃避什么？”
“有很多呀，比如，你从人变成鬼这件事。”
“有什么好说的呢？”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路上走着，路小山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边。
后看到的是我空荡荡的心。
“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还不是一样地活着。”
“你刚刚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你当真一句话也不说？”
“或许吧。”我说。
我回过神来，路小山已经离开了。
我稍稍放慢了脚步。
“逃避成为鬼的事实。你害怕自己失去了欲望和情感，你害怕自己成为异类，所以你才会自动屏蔽那些证明你是鬼的记忆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