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十三娘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拦，第七圣君便消失无踪了。
她心下一横，咬牙高声问道，“前辈有个疑惑——妖皇真的魂飞魄散了？”
难道真没办法吗？
“再提一字，管你是哪个圣君的姘头，本君都要让你试一试魂飞魄散的滋味！”
明明是一番毫无根据的话，但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挺有道理。
第七圣君提及妖皇的时候，神情是罕见的柔和，连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都亮了几分。
第七圣君走得过于干脆利落，十三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说完，十三娘便发现一股极为可怖的威势拍向她，两件神器不安地颤动，天工机关匣更是化作一道流光直扑它原先的主人怀中。第七圣君去而复返，铁青的脸色满是骇人愠怒。
十三娘口才并不好，但面对生死危机，她却说出了连自己都惊愕的话。
宫、天道没有丝毫旧情可言。
不过——
她看着漆黑虚无的空间，释放神识探查却有种被泥沼吞没的感觉。
仅仅是与对方眼神相对，十三娘便有种魂魄都要被撕碎的既视感。
十三娘口中不住有鲜血溢出，可她仍是不惧死地开口。
“凡人，你修行不易，少做这种蠢事，兴许还能多苟活两日。”
只是，提及妖皇魂飞魄散这事儿，他又抑制不住露出悲痛隐忍之色。
“晚辈修为浅薄，但也听过一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众生万物皆有一线生机。听闻，哪怕陷入最坏的境地，若是握住这一线生机，凡事都能有转圜的余地。”
“她陨落杀阵，你说这一线生机从何而来？”
为了安全，十三娘只能立刻将神识收回。
见圣君脸色稍霁，十三娘便知道自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