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够了！够了够了”
脑袋被向后扳去，嘴唇被宁远颤抖着吻上了。咸涩的泪水透过唇齿间侵染到舌上，季杭在很久以后，才浅浅的开始回应他。宁远重重的吻着，越吻越深，似是要在季杭身上留下印记一般的，吻着。
“星星在五百年前留下光影，我们在五百年后看到它。而五百年后的我们，不管会不会埋葬在一起，都会在五百光年外，被观测为同一颗星星。”
“你住在冬夜里一座温暖的小镇上，小镇周围下着连绵不绝的大雪。我只能远远的望着小镇橙色的灯光，在风雪中回忆你温暖的模样。”
“我不准你死”
“我曾在夜里亲吻过你，也曾在夜里交握过你的手”
“够了别念了”
“我也说喜欢你，在夜里说出口。我不说我爱你，即使是夜里。我怕我说了，在天亮前就松不开你的手。”
“午后的一抹阳光，挤过层叠的窗帘，调皮的压在我的书页上。熏暖了我翻书的指尖，也映暖了我看书的眼眶。”
“可我无法抓住阳光，只能放在心上，写进诗里。”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就不能稍微再笨一点吗，什么都不要再问了，我会陪着你的”
他捧着季杭的脑袋，哭泣着说，又再一次吻了上去，
他又趴到季杭的背上，脑袋埋在季杭的脖颈间，环住他的胸膛，颤抖抽噎着，
“笨蛋你就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啊！我说过会陪着你，就会陪着你”
眼泪最终还是坠落在了本子上，模糊在那个‘我爱你’上，又坠下一滴，模糊了‘放不开’这三个字。
“我会陪着你的”
“最后一首，你没看过的。”季杭翻着页，找到了那首诗，缓缓念着，
季杭从床头的书柜上拿下那个本子，又坐回原处，一个离宁远很远的地方。他取出夹在本子中的他最喜欢的那根宁远送给他的书签，小心翼翼的摊开本子，展平，捧在手心上，才开始缓缓念到，
“好好吃药，好好活着”
“我不要你改回去”他抽噎着说着，季杭没有回答他，只是再次翻着页，继续念着，
第三个吻，
“你怎么这么傻”
季杭呆呆的看向手里捧着的本子，
指尖翻过一页，他继续平静的念着，
“但你还是不喜欢我。”
“胡说！”宁远突然打断了他，带着哭腔的，“我以前看过的，你最后明明不是这么写的！你写的观测者不知道的是，星星上的我们正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看星星，在海边”
“可即使成为同一颗星星了，你的心与我的心，也依旧遥远。”
“但是，你会喜欢我吗。”
“我改了，”季杭平静的说着，“就在刚才，我把这首诗改了，我觉得这样更好。”
宁远的抽噎声越发的不受控制，他断断续续的抽泣着，“我不想听了，你别念了”